季祈永吓得,哭得一脸眼泪鼻涕,秋庭桉也冷眼看着,“陛下若无其它事情,微臣先行告退。”
季昌宁却是看了季祈永一眼,“来人,太子殿前失德,拖出去,杖刑五板。”
那是廷仗,抡实了力气,十板便是要残废,二十板可是要人命的。
彼时季祈永才十一岁不到,哪里能受得住,牙住悄悄退下,加上太子之尊,行刑之人却也不敢下狠手。
只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倒也是没逃得了。
被按在刑凳之上,季祈永刚开始还满脑子秋庭桉,直至第一板子下来,才疼的整个人一哆嗦。
后知后觉,才知廷仗的厉害。
昏死的前一刻,还想着……师父会不会来看他。
可惜了……彼时秋庭桉也不过刚刚认识他,且又是受季昌宁所托罢了,根本没什么感情可言。
养伤期间,秋庭桉正如他所言,真的就不管季祈永了。
连看望都不曾来,小孩子天天跑去找也没用,秋庭桉根本不见他,哪怕好不容易见到了,也是不理他。
当真是对他这个小太子失望至极——
前前后后半年,小鹌鹑才打动他师父,从此以后,见到廷仗就躲,对秋庭桉也真正敬畏起来。
回想至此,季祈永眼圈泛红,眼泪都止不住掉下来。
秋庭桉微微蹙眉,不过就是让这孩子复述一遍而已,怎地还哭了?
自己也没说什么重话吧?
小家伙还沉浸在那半年的冷暴力里面,倒是委屈了。
一边哭一边控诉,“从小师父、师父就不想要永儿……”
说着伤心了,呜咽着,“我是父皇硬塞给师父的……”
“从小到大,都是永儿缠着师父……如果有一天永儿不缠师父了……师父就不要永儿了……”
秋庭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谁?又刺激着孩子了?
我?
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