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阿兄!”
时序政耳朵灵,早听见这边有动静,却不想是秋庭桉来了,连忙上前扶住秋庭桉。
裴书臣也闻声赶来,他也不曾想会是这样一副景象,两人合力先将秋庭桉扶回去。
“拜见师父——”秋庭桉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
裴书臣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不识字?还是信就送一半。”
时序政见状,倒是很有眼力见的退出去。
秋庭桉微微勾唇,伸手轻轻扯了扯裴书臣的衣袖,“三月之期将至,该是找序政配药的时候了。”
裴书臣抿唇,看了他一眼,并未回应。
“师父便是可怜、可怜桉儿?”秋庭桉难得有孩子心性的时候,故意做出那副委屈的模样。
“老夫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把你们四个犟种养大。”裴书臣没好气的训了一句。
秋庭桉却是笑意盈盈,举起一双好看的手,“师父肯罚,自然是做徒弟的幸事。”
裴书臣不解气般,照着秋庭桉白皙的手掌心,就是一巴掌,力气不大,但掌心却也红了。
秋庭桉不免暗自吃痛:怎地一个个习武之人,力气都这般大……
裴书臣看着才一巴掌,就泛红的手心,啧,怎么养这么个娇气包。
再看看秋庭桉嘴角的淡淡笑容,终是心中不忍,叹口气,放轻动作给他上药,“信上如何说的,你要擅自来,就怎样?”
“师父,桉儿已然快三十,您还要跟罚孩子般,罚我。”
秋庭桉身上的疼痛,被冰凉的伤药所取代,毕竟是裴书臣亲自配药,冰冰凉凉,竟是有几分舒服的感觉。
“顶嘴?不乖,能不得罚?”裴书臣的脾气,哪里像是个师父,简直是严父。
“再者,你们几个,长多大在我面前,也都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
秋庭桉想起季昌宁,心中有些不忍,瞧着裴书臣心情还算不错,便张口有些试探的问道:
“那……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