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好了!太师府传来消息,太师大人突发恶疾,请您即刻前往!”
季祈永的心猛地一沉。
赐婚之事固然烦人,但与秋庭桉的安危相比,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心急如焚之下,吩咐道:“备马!”
裴府——
“您老人家这手艺,倒是一点没减退。”
时序政美滋滋的,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元子,轻尝之下,不禁赞道,“不错。”
裴书臣面上故作淡泊,然唇边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浅笑,轻叹道:"这稚子味蕾之挑剔,竟至于荔枝之求。”
口头这么说的,但碗中却是满满荔枝肉。
口是心非之态,尽显风趣。
"九月之初,何处寻觅这反季之果?"
裴书臣手执冰块,正欲整理剩余的荔枝,忽闻时序政之惊呼,打断了思绪。
"师父!您方才所言,现今是何月份?"
时序政因昏迷月余,对时光流转浑然不觉。
裴书臣也没告诉他具体什么时间,这么算下来,三月之期已到。
“不好!阿兄!”
提及秋庭桉,二人皆神色一紧。
昔日秋庭桉遭季昌宁箭矢所伤,误饮季祈永之血。
自此便需每三月续命一次,否则将饱受经脉受阻、气血翻腾之苦,周身仿佛万千蚁噬,痛不欲生。
而今,八月底乃秋庭桉上次服药之限,转眼间已至九月初。
数十日之隔,难以想象秋庭桉是如何强忍这蚀骨之痛。
但当裴书臣和时序政刚走到门口,只见季祈永携离哲,二人合力搀扶着秋庭桉,仓促闯入。
秋庭桉面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额间细汗涔涔,显是已至极限。
时序政和裴书臣也是心头一紧。
季祈永神色严峻,他并不知裴书臣与秋庭桉之间,曾有假意决裂之计,直接跪地行了大礼。
“阿翁,求您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