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不出伤,只有额头的汗珠,一个看不清伤,迷失心智。
直到鞭上的银环刮到时序政身上的铁链……
链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季昌宁也似是猛然惊醒,停了手中动作。
“不许我自戕,原来是要我做……”
三天前——
“陛下!您这是何苦!”牙住将季昌宁咳血的帕子收起。
只见上头,一片殷红,触目惊心。
见着季昌宁这模样,牙住心中焦急万分。
“小时大人往日给您下的毒,如今已经过了往日期限,若是再来不及找小时大人续药,您……”
牙住说到此处,语气哽咽,没有继续往下说。
“求您让我进去,向小时大人求药!”
牙住跪在地上,看着日渐毒性侵体的季昌宁,他是真的心疼。
“咳咳……不可”
季昌宁咳出了一口血,看着牙住。
“你是我的贴身太监,若你频繁无端出入朕的寝宫,易被他人猜忌。”
“彼时,必有多事之人,猜出寝宫内玄机,胁迫佑儿,咳咳……”
“如今子安不在朝内,若佑儿踪迹被发现,想必那些人绝不会放过这等好时机,讨伐佑儿……”
原来——那道所谓宫宠的旨意,根本就是幌子,只是吓唬时序政罢了……
为的只是让时序政能待在宫里,秋庭桉不在,太师府太危险,多少双眼睛盯着。
太容易出事。
只有这样,才能留住时序政,又不被外人发现。
“从前朕没能护住他,这次……咳咳咳……朕一定要护下他——”
季昌宁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道明自己的心意。
阶下牙住看着日渐虚弱的季昌宁,心头也是悲戚万分。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皇离世时,便嘱托他,一定要照顾好季昌宁,他不能辜负先皇嘱托。
三日后晚上——
一包粉末,被倒入季昌宁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