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之大,时序政被甩在地上,耳朵一阵嗡鸣作响。
“跪好!”
不等时序政起身,便被季昌宁提着领子,按回了原位。
时序政的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唇色更是苍白至极。
甚至他抬了抬脸,仰视着这个从小时候,就让他又爱又恨的太子哥哥。
季昌宁的面容,在他的眼中,渐渐变得扭曲。
“天子之怒,何敢不受之……”
时序政声音虚弱不堪,甚至比方才说话,更费力了些许,只是这话,尽是嘲讽之意。
“你不必如此激朕”季昌宁掐起时序政的下颚,冷笑道:
“你不是喜欢朕吗?”
“让朕来教教你,什么才是激将法,呵呵——”
“来人!拟旨!”
“即日起,叛贼时家后人——时序政,入后宫,收为宫、宠——侍君侧!”
宫宠顾名思义,宫中最低贱的“宠物”,日日被铁链锁于龙床之边。
不管干什么,都要征求皇帝意见才可。
这种“人”,在浩都的国风里,甚至比花楼风尘之人,还要低贱的一种存在。
时序政不可置信的看向季昌宁,面上已无半分血色。
季昌宁眸色冰冷无温,似在俯瞰着蝼蚁。
“你若敢自戕,朕立刻便会让李卫等人,下、去、陪、你——”
“也别妄想秋庭桉能回来救你,昌州已然被布下天罗地网,呵……”
“你倒是可以等着,给你阿兄收尸的好、消、息……”
时序政的呼吸越发急促,他死死盯住季昌宁,眸中的恨意几乎凝结成实质的匕首,捅向季昌宁的喉咙。
季昌宁毫不在意,他松开时序政的下颚,淡笑道:
“时序政,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