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太子的位置,是那么容易坐稳的吗?”
“你今日的一丝懈怠、放纵,都可能给国家,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
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季祈永的心上。
“呜,师父……年年没有……真的没有!”
季祈永哪里敢懈怠,日日天不亮,便要起床读书。
一直到傍晚,才能有片刻休息,可他才十二岁!
“你可知,你今日懈怠一点,明日懈怠一点,累积起来,将是多少时日的浪费?”
马鞭挥动间,风声呼啸——!!!
“师父、师父不要!啊——”
每一鞭——
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下,染红了他的衣衫与地面。
“师父,年年……师父……求您……”
季祈永倒在地上,他拼命想抓住秋庭桉的衣袖,太疼了……
他耗不住的……
可指尖刚刚搭上,便被一鞭,生生打落,手臂卸力,摔落在地。
“你浪费的时间,是数以万计的性命!”
一句一鞭,语气越发寒冷,目光也越发凌厉。
“师父……年年、咳咳,年年不敢了。”
季祈永的哭声,在书房中回荡。
但秋庭桉,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他继续挥动,手中的马鞭,一下又一下。
时间之长。
渐渐地,季祈永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他甚至能感受到,鲜血顺着他身体,缓缓流下。
“师父……您真的要…您要打死永儿吗。”
季祈永的呼吸,愈发沉重,双眼无力的看着秋庭桉。
季祈永倒在地上,从上到下,每一处都能见得血。
“师父……求您…”
三次,他喊了三次疼。
第一次,虽疼,但仍抱有希望。
第二次,疼得厉害,他耗不住了……想求秋庭桉停手。
第三次,是深深的无望、恐惧……他换了自称。
太疼了,他以为,当好太子才可以不挨罚。
年年是他的乳名,是只属于他一人——
而“季祈永”是太子的代称,属于天下万民……
鞭子染血,剔肉削骨,生生打服。
从此没有那个唤“年年”,提着鹦鹉,欢声笑语的稚子。
而是贤才兼备的太子殿下——季祈永。
祈万民安乐,国基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