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垂死病中惊坐起,师父明天要检查(1 / 2)

季祈永撇撇嘴:

“师父心中只有天下,何时能有……能有……”

说白了,季祈永心里明白的很,刚刚就是故意赌气罢了。

秋庭桉一唬,就原形毕露了。

哪有半分帝王之姿,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想到这儿,秋庭桉不由笑了,伸出手指点了点季祈永的鼻头:

“真乃小儿难缠矣。”

季祈永不服气了,嘟着嘴,仰着脑袋,抗议秋庭桉的描述,顺道呛了他一句:

“我可是已过六千五百日之人!”

秋庭桉看着季祈永嘟得老高的嘴巴,心里软成了豆腐渣。

“序政和为师,六千五百日时,早已入堂参政,你还在趴师父怀里,挨揍。”

秋庭桉的嘴——不说则已,一说封语。

季祈永脑袋一别,闷哼一声,懒得理人。

秋庭桉倒觉有趣,伸手捏了捏季祈永的脸,这孩子生来,两腮便比周围人,圆润许多,圆圆鼓鼓,煞是可爱。

捏起来的手感,像装满水的袋子。

秋庭桉嘴角的笑容扩大,伸手揉着季祈永的脸,软绵绵,极好。

“噫,此子何生得如此可爱……”

季祈永捂住脸,身子往外挪了挪,不给秋庭桉碰。

倔强鹌鹑,是也。

——

夏蝉朝鸣,午日太阳正当空,灼热的光线,晒的花草都蔫了,季祈永和时序政倒躲得清凉。

山穴枯洞之下,走近便有阵阵凉意,再近些,洞窟墙壁,细看一层冰霜,触手即寒。

饶是洞外,烈日高照,洞内也丝毫不受影响。

“咱们就躺在这里,躲阴凉,真的好吗?”

“你师父的伤,畏寒——不能来。”

“那我不也有伤?”

季祈永小声嘀咕着,他本想着是因为自身体内火气盛,所以时序政才到他来这里,调养生息。

但没想到——

时序政端坐在矮案前,微微睁眼,看了季祈永一眼,轻笑打趣道:

“尔正青春,体魄强健,堪耐风霜,无恙。”

继续合着眼皮,冥想清净。

意思就是说——季祈永年轻抗挫,无所谓。

季祈永顿时,垮下一张圆腮脸,撇撇嘴,转头看向别处。

师父说的果然对,这人怪得很!

“阿嚏!”

季祈永猛地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白日睡觉,他没这习惯,索性站起来,在洞窟中,左右乱走。

时序政微蹙眉梢,开口提醒道:

“你若现下不睡,晚间可无法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