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儿,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苏时宽本是童言无忌,但邓齐越听到这话又是另外的意思了。他说道:“宁儿,别管这儿了,快去帮你娘捞粽子,前厅的事情交给这个混小子处理就行。”
“哦,好的。”苏时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转过身,缓缓地走向厨房。
邓齐越见此情景,连忙向秦采春解释道:“秦主簿,真是不好意思啊。宽儿年纪尚小,好奇心重,请您多多包涵。”他这样说无非就是想告诉对方,这只是孩子天真无邪的表现,并无任何恶意,更非他们苏家有意为之。
秦采春心里也明白,自己刚才思绪确实有些失态,实在不该责怪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于是他赶忙回应道:“邓公子言重了,是在下失了礼数,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眼见着秦采春如此诚恳,邓齐越对他的好感度不禁又增添了几分。他微笑着邀请道:“秦主簿,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同前往大堂入座吧,一边品茶尝点,一边等候其他宾客到来。”
然而,秦采春却似乎另有想法。只见他摆了摆手,提议道:“邓公子,依在下之见,不如就让时宽带我四处转转,玩耍一番可好?毕竟陈县令和李怀仁他们尚未抵达,说实话,我此刻也并不急于入席。”
“也好。”邓齐越欣然应允,随即转头对着儿子喊道:“宽儿,快些去给秦主簿取些茶水和点心来。对了,秦主簿喜欢喝哪种茶哟。”
“邓公子言重了,在下实则并无太多讲究之处。各类佳茗皆深得吾心,然尤以红茶为甚。”
邓齐越见状,便主动替他做出抉择:“那便将这阳羡红茶献给秦主簿品鉴一番吧。”
“甚好!”苏时宽闻言喜笑颜开,赶忙转身去备茶,秦采春则趁机对邓齐越言道:“邓公子,既然时宽唤我作兄长,那您自然也算是晚辈了。今后还望邓公子直接称我之名讳即可!”
邓齐越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有些不悦:“何意?莫非尔等觉着本少年长,足以当你的叔父不成?”
“非也非也,只是这辈分一事......”
“既如此,那你只管如唤他们一般唤我作兄长便是。”
“七舅舅,我就要叫采春哥哥。”未待秦采春把话说完,只见苏时宽已然手捧茶具步入院中,并向邓齐越打趣道:“七舅舅,旁人尊您一声长辈,您反倒不乐意了,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
邓齐越听闻这句话后,心中顿时燃起一团怒火,愤怒得几乎要头顶冒烟:“好哇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然敢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
“究竟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呢?”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另一个声音附和道:“我看呐,多半是子越兄弟占了人家的便宜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临风书院的院长李怀仁和陈县令一同走了进来。邓齐越等三人见状,赶忙起身出门相迎。他们刚刚寒暄片刻,苏域也匆匆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