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舟也怕。
“哪,哪里?”宛舟问着话,趔着身子朝白鹭指着的方向。
她只看了一眼,就用双手捂住眼睛。
“快叫人弄走。”宛舟不敢看。
哪怕是重生,她对老鼠还是怕的要命。
“小姐,你等着啊,我去叫李大娘。”
秋鸽也是怕老鼠的,这个白鹭知道。这个院子也就李大娘是个妇人,白鹭理所当然觉得她应该可以。
“你别走。”
老鼠还在那边呢,把她一个人留在屋里,她怕啊。
白鹭没法走了,只好朝外面喊人,喊秋鸽,让她去通知李大娘。
可能是她的声音过大,惊到了在墙角贼眉鼠眼的老鼠,它拔腿就跑,朝宛舟的浴桶方向。
“小姐,来了,来了……”秋鸽站在原地,吓得脚抽筋。
“啊,什么……”宛舟根本就没看到跑动的老鼠,只听白鹭惊吓的声音就惊破了胆。
她本站在水里,一惊吓,身子不稳,就往后倒去。
“啊……!”
“小姐!”
宛舟人站在桶里,往后倒的话,腰势必担在桶沿,天啦,不堪设想。白鹭此时顾不得老鼠了,只觉宛舟太危险了,拔腿就要去接人。
就在她奋力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个什么影子从眼前一晃,她本能刹住。
抬眼一看,她那命悬一线的小姐没有仰翻叉,好像被什么人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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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谁抱着她也说不好,因为隔着绸纱帘,她只能辨别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白鹭此时没心思想有的没的,只拍着胸口呼气。
心里无比庆幸,还好,小姐没事儿。
“还站着干嘛?还不拿过来?”
冷肃的声音提醒白鹭赶紧把浴毯拿过去。
没错,来得如此迅猛及时,不差分秒的正是季南铮。
这种天气,顾宛舟正光滑水淋的躺在她的臂弯,不冷的吗?
“哎,哎哎。”白鹭赶紧把抱着的东西过去。
她本想撩开帘子,手都伸出去了,又赶紧退回。
她才想起自家小姐的境况。
这种时候,作为贴身丫鬟,要识趣一点,于是,她从下面卷起帘子,把东西递进去。
等里面接过东西,她滴溜溜的小跑出去:“小姐,奴婢锅里还烧着水。”
跑了。
“将军,放我下来吧。”
最初的惊吓过后,宛舟好一会儿才找回了魂,可睁眼看到自己的狼狈时,她好希望魂没找回来。
太尴尬了。
那天在马车上不欢而散。
现在她竟被人抱着。
还是这样被抱着。
这是什么现世报?她自问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其实不光宛舟尴尬。
季南铮也尴尬。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禽兽。
他依言把宛舟放下,可宛舟的脚刚落地,就痛得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