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婉儿听了,拧着眉沉默了片刻。
“看来顾宛舟确实如我想象的那般,没那么简单。”
暮婉儿眼角闪了一下,吩咐道: ”紫菱,让人查一查那个什么华老板。”
“小姐,就让林子去查吧,他人机灵,很会打探消息。”
“不行。”暮婉儿冷言拒绝:“不要用府里的人。国公府不是我们的国公府,用府里人,后患很多。”
“奴婢知道了。”
“小姐,你是不是怀疑……?”
紫菱想说,暮婉儿是不是怀疑宛舟和那个华老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不,我不用怀疑。 ”暮婉儿心里计较着,慢慢的,唇角浮出一个冷酷的笑:“我只要弄清楚,顾宛舟确实有跟外男接触就好。”
没把柄,她也能制造出把柄。
“我们只要收集好证据,让王思筠那个蠢货去抓奸就行。”
紫菱听了心里莫名抖了一下。
抓奸 ?
会不会太狠了点?
想了想,紫菱试着道:“小姐,奴婢还是觉得,义矜阁那位不足为惧。你想啊,但凡将军对她有点什么,都不会让她住到义矜阁去。”
紫菱觉得,自家小姐要完成谋划,主要敌人是王思筠,没必要对宛舟那般狠。
抓奸,无论真假,名声都完了。
“紫菱,我的直觉从没出过错,留着顾宛舟早晚是祸害。”暮婉儿的声音充满了锐利。
她之所以怂恿王夫人给宛舟送下人,源于她那晚吃萝卜时,发现了宛舟和季南铮之间的微妙。
而没隔几天,她又得知了季南铮去了义矜阁,她利用自己的好人缘跟江南打听出,季南铮不但去了,还同宛舟一起用饭。
自那之后,她的心就开始惴惴不安。
哪怕因为穗儿的关系,她掌握着宛舟的动向,哪怕这半个月以来,季南铮一次都没去过义矜阁,她还是惴惴的。
她直觉,季南铮很反常。
暮婉儿见紫菱有些不安的神色,像是自言自语道:“紫菱,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这样?”
“小姐,紫菱只是希望小姐能够真的快乐。”
其实,有好些时候,紫菱都想劝暮婉儿放弃,因为她觉得这条路太难了。
她也不想看到暮婉儿机关算尽。
她觉得,凭暮婉儿的才貌,在勋贵人家的次子里面可以随便挑,当然是比不了将军,可不用勾心斗角用手段啊。
可她一次都没劝过,她深知暮婉儿自己拿定的主意,谁劝都没用。
暮婉儿听了紫菱带着心疼的话,露出了一个冷笑。
快乐?
她真的快乐过吗?
自从她父母双亡,被族亲欺负,寄人篱下到国公府,她就已经没有快乐了。
当然,说一点没有也不恰当,至少,在想起季南铮的时候,她的心是甜的。
所以,她怎能放弃她生命里唯一的甜。
……
宛舟自从知道自己月事没来之后,就开始心神不宁。
天天晚上睡觉,就盼着隔天一早起来,月事来了。
可又过了半个月,依然没来。
她是真有些焦虑了。
这天早上,她起床后,再一次没在床上找到她想要的那一抹红后,她怏怏的问白鹭:“白鹭,大夫最早什么时候可以诊出喜脉。”
宛舟问完才发觉,自己是病急乱投医,白鹭比她还小了,知道才有鬼。
但白鹭还真知道。
“小姐,奴婢听府里的周妈说过,好像最早也得两个月。”
两个月 ?
宛舟皱眉仔细算着日子。她和季南铮成亲是十月十八,如今是十一月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