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宛舟的话,季南铮喝着茶,反应很淡,但宛舟确定他听到了,因为他的神色有变化。
有听就好。
宛舟稍微往前倾了倾身子,道:“只要我离开国公府,王小姐就能彻底消停。我不是说和离的事儿,我知道眼前不合适,我是想说,我可以偷偷离开呀,对外声称我生病了?将军觉得呢?”
像她游历期间一样,让国公府找个人顶替她装病就行了。
“顾宛舟!”季南铮闻言把茶杯重重放下。
“那是欺君之罪,你不想活了?”季南铮深眸紧缩,危险冷肃。
“有这么严重吗?”宛舟假意挂着不高兴的嘴角。
“好吧,我欠考虑了,当我没说。那现在朝廷需要银子吗?”宛舟又问。
“坊间不是骂我花的30万买的将军嘛?那我就再捐出30万请皇上准许和离。俗话不是说嘛,解铃还须系铃人,银子的事情就用银子解决,你说,皇上会不会看在银子的份上……”
饶恕我的罪过?
“顾宛舟!”季南铮雷霆滚滚的打断。
季南铮震怒,怒气直冲脑门的那种。用了全部的定力才控制住想一把掐死宛舟的冲动。
30万买他?顾宛舟当他是什么人?
还捐30万和离,这对他季南铮和定国公来说简直就是侮辱。这话要是被他老母亲知道了,脑仁都能气飞,能直接把她关到死。
看着季南铮深眸里翻滚着又极力克制的震怒,宛舟心里很满意。
她就是故意激怒季南铮的。季南铮不痛快了,就会想办法让她早点离开。
30万换和离书,亏死了,她才不干这种事儿。而且,皇上又不是她老爹,她哪敢不知死活乱来。
“将军生气啦。”宛舟冉冉一笑,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嘛?也没说一定这么办吧?”
“而且,我昨晚可是报备过的啊,我心痛病好之前,管不住嘴的,你不能怪我,追究起来你表妹才是元凶。”
宛舟给季南铮添上茶,示意他消消气。
季南铮:"……"
他处理过多少棘手的大事,可竟处理不了一个顾宛舟。
该死!
太恼火了,血气翻滚。
又见宛舟粉唇轻轻蹙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明明是她把人气死,却又呈委屈之态?
她委屈什么?
当他季南铮的妻子,对她来说是委屈?
蓦然间,一种想要摧毁的想法横生出来。还来不及细想,季南铮脑子一热,倾身向前。
“你,你干嘛?”宛舟吓了一跳。季南铮突然杵到眼前,眉眼、鼻子,嘴唇,仿佛都要杵到她脸上,吓得直接靠到了马车壁上。
“你银子很多是吧?”
“啊?唔唔……”
只听“嘭”的一声,宛舟手上的茶杯被摔到马车壁上。
而她的人被季南铮一把捞过来,紧紧箍住脖子,吻住了。
“唔唔……”太过猝不及防的一个吻,宛舟还在愕然间就被吞噬,本能挣扎反抗,可季南铮拿剑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的箍着她,她挣脱不得。
季南铮强大又独特的气息像是烈性毒药,顷刻间荼毒了她的思想和听觉,只剩下又推又打又挣扎,但都是徒劳。
这是他们在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四唇相触。
宛舟:记忆是会骗人的,季南铮的唇不干啊,软软的,像那该死的雪云糕一样软,就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