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整个顾家,姜家一起完蛋,我有什么可怕的。”宛舟一派悠然。
纵容有婚约的女儿跟外男出门,姜氏第一个被问责,她敢说一个字?
姜氏怕走漏风声,除了她身边的钱妈妈,其它下人一律瞒得死死的,她敢往外说?
姜氏和顾宛瑜面面相觑,见宛舟神色淡然,仿佛没有一点波澜,才后知后觉,出了个烂招。
说到底,她们不过是仗着宛舟输不起,比她们更怕。
眼下,宛舟不上套,她们能如何,还真敢说出去,当然不敢?
姜氏暗暗咬牙。
这可如何是好。
“宛舟啊,母亲不是那个意思,母亲怎么可能做威胁你的事儿呢,你说是吧?”姜氏没有办法,只好开始说软话。
为了她的脸面,为了儿女的将来,她只能舔着脸,拿出求人的态度。
在顾宛舟面前丢脸,总好过在众人面前丢脸。
姜氏斟酌着用词:“宛舟啊,看在母亲从小把你拉扯大的份上,你帮母亲去跟你父亲说说吧,算母亲求你。”
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顾宛舟根本不是她能拿捏的人了,干脆拿出态度照实说吧。
只是心里憋的好痛,太憋屈了。
她作为当家主母,持家招待本就是她的分内之事,她就是不打一声招呼就出去,顾廉又能奈她何?
可他和顾廉的关系已经有了嫌隙,如此做,嫌隙只会越来越大。
如果宛舟出面,以她的名义请自己出去,她带病出山,也能博得一个识大体的名声,也算把夫妻关系缝补了两针。
天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她只是一个需要男人的女人。
宛舟看着姜氏那别扭做作的低姿态,心里划过一抹快意。
被讨厌的人求着的感觉,别说,真是痛快呢。
“母亲,您早这样说多好?”宛舟似笑非笑道。
“舟丫头,中馈的事儿你也说说吧,那谢氏没管过家,如今家里达官贵人进出,万一出了差错,可是丢我们大家的脸。”
姜氏想着,既然已经放下脸来求人了,干脆一次办完。让她再求一次,她可能真会被憋屈死。
“这样啊,那女儿就跟父亲说,这个家还是母亲管着让人放心,您看行吗?但我不保证父亲能同意哦?”
呵,算盘打得啪啪响。
想拿回管家权?没门。
“舟儿,母亲谢谢你。”姜氏说得言不由衷。
明明是被宛舟弄掉的管家权,如今还得感谢她为自己争取,姜氏那个憋屈呀。
“喔,对了,有件事情我提醒一下母亲。父亲是武将,心性耿直,若是被父亲知道母亲在放印子钱,怕是不好。”
“你,你怎么知道?”宛舟的话刚落下,姜氏就睁圆了眼睛惊恐的瞪着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