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露出一条弯弯的红线,南行的候鸟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今天的行程计划。
我在叽叽喳喳的鸟语中醒了过来,看着病房洁白的天花板,脑袋里空空的,感觉很舒服。
胳膊有些麻,但我只是轻轻的握了握拳,来舒缓这些许的麻木感,我不想弄醒枕在我臂膀上,依旧沉睡的佳人。
我就这样静静的躺着,聆听着佳人的轻微的呼吸,和时不时的梦呓,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从陈楠那里拿到了十万块的赔偿,分给十几名小弟两万块,庆功宴花了一万五千块,给王强检查和我的住院费花了一千块,现在的存款满打满算还有,六万四千块。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六万四千块在这 2000 年左右,虽然算少数,但也不算多。
我和王强,刘若琳,沈思琪还有刘珉,五个人的花销,就算再怎么节省,也有坐吃山空的时候,虽然父母会时不时的寄来生活费,但那点钱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还要继续黑吃黑吗?风险很大,也不知道我和陈楠的那一场大战,有没有引起帽子叔叔的注意。
我们还只是少年,未来的路还很长,犯不上为了钱而给自己的档案上,留下抹不去的污点。
比如刘若琳,她的梦想就是去照顾国宝熊猫,但那需要很高的生物学或者动物医学学位,如果档案上留下污点,就很难考取高级的学府,更别说接下来的学位了。
但这六万四千块的余额和我们十几岁的年龄,很难有什么作为,黑吃喝无疑是最快捷便利的赚钱方式。
就在我皱着眉头思索着计策的时候,依偎在我身旁的佳人一声嘤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醒了过来。
“不再睡一会了吗?”我微微一笑,问着如同小猫一般伸着四肢的沈思琪。
“睡醒了,不睡了,这是我睡的最踏实的一觉。”沈思琪一边摇晃着有些僵硬的脖子,一边呢喃的跟我说。
“是啊,你一整晚都没有打呼噜,真是个奇迹,昨晚睡觉的时候,我还担心你的呼噜声太大我们会被护士给撵出去。”我坏坏的揭了一下沈思琪的的老底。
“哎呀。”沈思琪是那种能动手,绝不吵吵的泼辣性格,听到我的的戏言,埋怨的捶了一下我的胸口。
我也配合的捂住胸口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啊~好疼,快来人啊有人谋杀亲夫啦!”
沈思琪被我精湛的表演吓了一跳,也是关心则乱:“陆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