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景皱着眉行到无名碑前,问:“是你让我来此的?”
男人身形一顿,默了默才回头看他,嗓音嘶哑道:“你果然还是来了。”
孟时景面上的诧异一闪而过,男人的面容与昨晚的黑衣人竟完全不一样,“你究竟是谁?”
姜重阶轻笑了声,答非所问:“来都来了,给她上支香,让她好好看看你吧。”
她?孟时景看向那无名碑,这墓碑已被擦的十分干净,他不知这里头埋的人是谁,但面前这个男人让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甚至,他大胆地认为,这个男人的长相与他竟是有几分相似。
相似到他方才看到时,都在心里一瞬间闪过那荒唐的猜想。
姜重阶语气轻缓:“这是你的母亲,她被埋在此处许久了。”
孟时景瞳仁微怔,僵硬了片刻,又扭过头看向姜重阶。
姜重阶仍旧看着那块墓碑,柔声道:“她曾说过,生时只有两大遗憾,一是未能亲眼看着我们的女儿长大嫁人,二,是对不起我们的长子。”
二十年前,他和陆渺的第一个孩子“死”地何其无辜,当初他是替孟志凯外出办事,当晚赶回来便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陆渺。
她哭得绝望,说没能力护住孩子,眼睁睁看着孩子遭了歹人的毒手。
他仇家太多,若非他的原因,那些人又怎会盯上他的妻儿。
一切都是他的错才对。
可直到多年后,他才知晓,原一切不过就是孟志凯筹谋多年的阴谋。
怪他。
怪他害得陆渺离世时带着遗憾,怪他害得亲生儿子在仇人的手底下如履薄冰地生存。
如今也怪他,女儿也是因为他才发生了那些意外,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母……母亲?”孟时景颤声道:“难道,如我所想那般……”
姜重阶转过身来,笑得悲戚:“厉尘,是我和你母亲一同为你取的名字。”
…………
晚膳用完,哈哈吃饱后也溜没影了。
偌大的房间,没一会就莫名其妙只剩下姜唯洇和谢斐二人,就连梅良心今日都很早便退了出去。
姜唯洇不免紧张,猜想,定是殿下一会儿要她背书才提前把梅良心赶走的。
他怎就这么急啊。
也是,殿下可是白天就想听这种书的大色魔,自然是入了夜就迫不及待了。
姜唯洇心里不断冷笑。
她是个藏不住事的,心里冷笑的同时面上也显露出这般情绪,谢斐乜她一眼,又一次对她产生了好奇。
她的冷笑半点都不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反而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可爱。
“嘭”的一声,房门被紧紧关上。
姜唯洇瞬间回神,抬起头便看着谢斐朝她走来,他半张脸隐匿在光影下晦暗不明,带着让人呼吸紧促的压迫感。
她小腿发软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清了清嗓子:“殿下,我准备好了。”
谢斐:“?”
她紧抿着唇,一脸正色道:“殿下请坐,一会儿我就会满足殿下的心愿。”
谢斐:“……”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掀袍落坐后,指尖搭在膝上抬眸看她。
姜唯洇背过身去,深呼吸几下,确保自己不那么紧张后,才神色自然地转过身来,她红唇微启,望向谢斐这张冷峻的面容,铿锵有力且字正腔圆地念了一段话。
谢斐听着听着眉头紧锁,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轻声喊停。
姜唯洇正背到兴头上,没听见他的声音,谢斐无奈只能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姜唯洇一个趔趄,直接跌入了他的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此时正背到紧要关头,故事中的男主人公也正急不可耐地将女子这般拉入怀中。
忽的,她脑子嗡嗡嗡的一团糟。
“殿,殿下……其实不必这般按照那上头描述的来……”
“我知道殿下很急了,但、但我还没恢复记忆,那种事我目前半点经验都没有,殿下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啊。”
若是现在就来,想起殿下的大东西,她委实承受不起。
谢斐脸色黑的如同锅底,实在禁不住她的叨叨,伸手捏住她不停叭叭的红唇。
“唔——”
姜唯洇瞪着杏眼看他。
谢斐:“好好听孤说话就松手。”
姜唯洇聪明地点头。
谢斐冷静地问:“孤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人?”
姜唯洇心道,大色魔。
但她还是害怕一会儿殿下真的要对她做那种色色的事,连忙摇头道:“殿下在我心里是大好人!”
谢斐气极反笑:“孤不这么觉得。”
姜唯洇“嗯?”了一声,没明白太子在气什么,只觉得他越来越不好伺候了,说要抽查背书成果的不是他么?听到一半就忽然把她拉进怀里,问些这么奇怪的话。
谢斐从她身后取出她藏起来的那本书,垂眸一看那书上的内容,没有丝毫意外地道:“你觉得以孤的为人,会让你背这种淫.秽的读物?”
作者有话说:
太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