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五次。◎
谢斐不动声色地停下脚步, 姜唯洇刹不住脚猛地撞上了他坚硬的后背,疼得泪花都冒出来了。
怪了,上次她险些撞到他的后背, 殿下还极其敏捷的避开,今天怎么不避开了。
他的背那么硬, 不避开害得她鼻尖都撞疼得不行。
“呜呜疼……”
她手暂时也“废了”, 又没办法腾出来揉一揉, 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谢斐转过身,目光落在她红通通的鼻尖上,她肌肤白, 鼻尖被撞红后就极其的显眼。
有些奇奇怪怪的可爱。
谢斐抿了抿唇线, 莫名盯着她半晌。
“殿下忽然停下来做什么啊!”
姜唯洇疼得都不自觉地埋怨起来,全然忘了方才还贴上来感动地说殿下是大好人。
“凶什么。”谢斐淡淡启唇,伸手捏住了她鼻尖。
他身高手长的, 这样捏她鼻尖, 弄得姜唯洇还要仰起脸跟着他的手, 她委屈唔唔地哼:“殿下还捏我。”
她的鼻尖被捏住, 声音都是闷闷的腔调。
谢斐唇角浅薄地翘了个弧度,便应和她的身高,往下揉捏。
指腹揉摁了几下,问:“如何,好点了?”
姜唯洇皱了皱鼻尖, “嗯……好多了。”
捏了后鼻尖更红了。
但姜唯洇看不见。
她只在意方才殿下为何生气了。
“殿下怎么生气了呀?”
谢斐轻轻地摩挲指腹,上头仿佛留有余温, 他敛起神色没再显露情绪。
“孤没生气。”
“才没有!殿下方才就是生气了!我都看到了。”
他方才唇角抿地比平时更紧了, 一看就是在不高兴。
谢斐哂笑:“那你大抵是瞎了。 ”
姜唯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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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熙宁殿, 太医已经到了, 得知是给个一个小太监看病,太医略微诧异。
“这位小公公的手臂有轻微的拉损,好在不大严重,待好好休息两日便能好转。”
姜唯洇后怕地问:“那我是什么事都不能做了么?”
太医道:“倒没那般严重,你就跟平常一样,只要不搬太重的东西做体力活就好了。”
太医看完病后就走了。
姜唯洇苦哈哈地坐在软榻上,委屈道:“殿下,我这两天就不能伺候你了。”
谢斐乜她一眼:“你何曾伺候过?”
“啊……对。”
被人骂了一天的死太监,她都忘了自己根本不是太监了。
这时梅良心进来,说道:“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谢斐刚从嘉兴帝那回来,本打算去见皇后的,奈何半途中就看到姜唯洇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两个人拉扯,经过这一插曲,导致他去见皇后的事也推后了。
姜唯洇还不知太子是为了她拖延了这事,面色无辜道:“殿下快去忙吧。”
谢斐起身,正欲出门,忽地停下脚步看她。
“脚底抹油了就这么呆不住?孤不在的时候,没事别到处乱跑。”
语罢,谢斐走了。
留下姜唯洇满脸莫名其妙地坐在原处。
不是,她不是无辜的么?再说了那是公主要带她出去玩的,她能拒绝么?
姜唯洇郁闷地甩袖,很快又疼得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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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熏香轻袅。
谢斐还未进去,便听到谢柔委屈的哭诉声:“母后,您定要为女儿做主,皇兄他还想把我赶回长安!凭什么呀,我若是中途被赶回去,岂不是公主的脸都丢尽了?”
舒皇后熟练地问:“你是不是又给你皇兄惹祸了?”
“母后还记得皇兄东宫里藏着的那姑娘吗?这回皇兄又把她带来了,我不过就是好奇而已,就带那姑娘出去玩,然后就……”
谢柔眼眸忽闪,后面越说语气越弱。
舒皇后再明白自己女儿的性子不过,想必是因为她带着那姑娘出去,惹了祸事。
说起来。
舒皇后也不赞成道:“他怎么又把那姑娘带来了?岂有此理!等你皇兄来了,本宫定要好好训斥他!”
谢柔继续煽风点火,“没错!训斥皇兄!”
“太子殿下到——”
舒皇后端着一张冷肃的面容,就连谢斐行礼她也没过露出笑脸。
“儿臣给母后请安。”
舒皇后冷笑道:“你还知道来见母后,为何来的这么迟,是不是为了那个姑娘?”
谢斐:“是。”
舒皇后听他语气坦然,琢磨问:“你把她带到行宫来是做什么?不会真的看上那姑娘了?上回本宫就告诉你,你若真的想要她,就给她一个名分做你的女人,不要又让她穿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伺候你!”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谢柔小声道:“没错!什么贴身小太监,这该不会是皇兄的怪癖吧?”
谢斐幽幽地扫了谢柔一眼,“看来你很满意程楚修,若不然皇兄去父皇那为你和楚修求一道赐婚圣旨如何?”
提到程楚修,谢柔立刻能从嚣张的小孔雀变为蔫蔫的小鸡崽,她语无伦次道:“谁,谁满意他了?我看到他就烦!皇兄还让那个讨厌鬼送我回去,我都要气死了!”
谢斐无情地扯了扯唇角,“那就闭嘴。”
“哼!”
谢斐:“你可知,若不是孤正巧路过,你和苏含霜就要害得她双手都要废了,皇家公主就是这般没有规矩?欺负一个小太监让你很快乐?”
“我……”
虽然谢斐平时冷漠了些,却很少对这个唯一的妹妹说重话,只要无伤大雅都是任由她任性,但今日谢柔做的事委实过头了些。
谢柔心虚道:“我真不是有意的……皇兄,我道过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