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撒娇。◎
姜唯洇理所当然地道:“我爱慕殿下不对么?毕竟我可是为了殿下才从淮州追到了长安呢。”
还导致她现在被仇家追杀,她怎么还没恢复记忆,搞得实在想不明白究竟得罪了谁。
真的不想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害死她的。
她语气十分坦诚,水盈盈的眸子内只有清澈的单纯,并无任何爱意。
实则谢斐也在问出这句话后便反应过来了,这个小脏糕是失忆后自己认领了他瞎诌出来的身份。
并非是真的爱慕于他,而是她自己认为爱慕。
谢斐神色未变,把姜唯洇上上下下扫了眼,“脏兮兮的,休想进孤的马车。”
语罢,他阔步离去。
留姜唯洇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这身沾了许多泥土的长裙,她指了指自己问梅良心,“梅护卫,殿下方才是不是嫌弃我了?”
梅良心看着姜唯洇,好心提醒道:“姜姑娘,殿下有洁癖。”
只是嫌弃已经是殿下莫大的宽容了。
姜姑娘扑上去那会儿,殿下没将她甩出去他都纳闷殿下怎么性子变得那么好。
若是以往,殿下是绝对不会让人能有机会这样“偷袭”他的。
“还不过来?”
姜唯洇和梅良心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时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忽然前方传来谢斐冷冰冰的命令。
姜唯洇楞了片刻,赶忙提裙追上去了。
管他喊谁呢,反正没叫名字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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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唯洇这次是在清醒下厚颜无耻地跟着太子回了东宫,一路上她都尽可能地将自己当空气。
谁叫她现在脏兮兮的。
谢斐回了他自己的清月殿,姜唯洇不知该去哪儿,福公公便带着她回了上次她住的那座偏殿。
“奴婢去吩咐宫女带姜姑娘去清洗。”
两个宫女在福公公的吩咐下进来伺候她梳洗。
宫女在木桶旁坐着给她梳理乌发上的泥土,瞧她这番狼狈的模样,好奇问:“姜姑娘是怎么将自己弄成这般的?”
姜唯洇回想起这件事还觉得莫名其妙,气哼道:“有个人大抵是犯病了吧,我都没看清楚是谁。”
她当时是吓到了,整个人呆住,竟是完全忘了看是谁欺负她。
只知道那个人与孟大人相熟。
姜唯洇问道:“你知道一般是谁敢对孟大人出言不逊么?”
“孟大人?”
“孟时景,好似是大理寺少卿。”
宫女听了全名便清楚了,回道:“若是对孟大人出言不逊,那大抵是孟丞相唯一的嫡子孟乐安公子了。”
姜唯洇一听,这不都是姓孟,岂不是孟时景的兄弟?可当时那个孟乐安对孟时景的态度,半点都不友善。
她问起为何,宫女也没瞒着,这毕竟是大家都清楚的事。
实际上孟时景并非是孟丞相的孩子,与孟丞相更无半点血缘关系。但因多年前孟丞相求子心切,日日期盼他孟氏血脉能延续下去。
可老天却偏是与他作对,让他成婚多年也并无自己的子嗣。
孟丞相这才心灰意冷下便收养了一个义子,打算让义子将孟家传承下去,奈何孟时景一岁被带回了孟家后,隔年孟夫人便有了好消息。
孟乐安是孟丞相盼了许多年的儿子,自然是当命根子似的爱护,这么多年便将孟乐安宠溺地这番无法无天的纨绔性子。
反而义子孟时景多年在孟家如履薄冰,受尽了孟乐安的欺压。
这下姜唯洇对孟乐安更没好印象了。
她最讨厌那种自己干什么都不成,还去影响他人的纨绔!
宫女见她气得小脸都红通通的,攥着软乎乎的拳头,忍俊不禁道:“姜姑娘下回看到了孟公子可得躲远些,咱们宫里的人都知道他有多难缠,若是……”
“若是什么?”
宫女似乎在斟酌着该不该说,犹豫了片刻还是道:“若是孟公子让他的父亲出面,姜姑娘恐怕就难逃一劫了。”
那孟乐安好玩乐,成日什么正经事不干,惹的祸事倒是大件小件的不断。
但他的父亲是那位高权重的孟丞相,也没人敢说什么。
孟乐安也就在太子殿下面前会稍微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