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她就有了拉肚子的症状,只是没有孩子严重,一心都在三个孩子身上,后来知道自己家的那十个大孩子也病了,更加顾不上自己了。
大人的药方和孩子的略有不同,风神医调整了方子,让周成业去熬药,“你们两个也和那三个孩子近距离接触了?”风无醉问乔离离和郁璟晏。
“是,但时间不长。”乔离离想了想说。
“诶,你也有风险。”风无醉指着乔离离说:“你的身体尚未长成,严格意义来说,你也还是个孩子。”本来他都要走了,又坐下写了个方子。
“这是预防的药,所有没症状的人都喝一碗吧。”然后指着乔离离说:“你早晚各一次,喝三天。”
郁璟晏更气了,只能惹事的倒霉爹,害得阿离还得喝药,若就此为止就罢了,要是阿离也中招,他就带着母妃回云梦湖,让他一个人在这和他那些好儿子相亲相爱,天长地久吧。
此时,皇宫内院御书房,影三跪在永安帝面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汇报给皇上。
永安帝面色阴沉,处在暴怒的边缘,在地上大踏步疾走了几圈,也压不住喷涌的火气,抓起手边的一个砚台扔到了地上。
李公公吓得瑟缩了一下,马上跪伏在地上,口呼:“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自从登基以来,一直勤俭持政,近几年先是战争,后是天灾,花光了国库,他更是把自己的吃穿等各种用度,降到了最低,一年用在自身的银子甚至比不上寻常富商家的老爷。手边用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爱护有加,如果不是气到了极点,他是不会摔东西的。
摔完了砚台,永安帝也心疼了,这砚台他用了十几年了,他扭头看了一眼另一块墨朱墨的砚台,那是霏儿送他的,在他说要去参加春闱的时候,“小李子,你也不劝着朕点,幸好那块砚台离得远。”
李公公心想,离得近您也不摔那一块,离得近还能把这块救下来,您怕不是能摔自己也不会摔那块砚台吧,口中却只能说:“是奴才的罪过,奴才老了没眼力见了,请皇上恕罪。”
“知道怎么和贵妃娘娘说吗?”永安帝眼珠一转,有了个主意,或许去了这块旧的,还能来块新的也不一定呢。
“奴才醒得,奴才醒得。”李公公起身,出门去叫人来打扫。
永安帝对依旧跪在地上的影三说:“查,一查到底,不管是谁都不要放过。”
“遵命。”影三应声后立刻消失不见。
永安帝余怒未消。处在皇家这个泥坑中,争权夺利在所难免,阴谋算计也能理解,但是,不能把无辜孩童的性命用作阴谋算计之中,这样没有人性的皇子,如果让他登上大位,老百姓的命恐怕如草芥一样,还能指望他来勤政爱民造福一方吗?
那小丫头是救人,是爱人,和她一比,他的儿子多么的不堪啊,他简直都没脸见霏儿了。
永安帝的心里再一次升起那个强烈的念头,大燕,出个女帝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