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我东邻居家,前几天纳采,送了两篮子果子,两篮子点心。女方还很开心,说她家大闺女纳采,对方就送了一篮子果子一篮子点心。”
“可是咱们的六皇子,特意去了二百里外的莲湖,捉了两只天鹅来纳采。”说书先生这句话,又把大伙勾得心痒痒。
有人问刚才那个说亲戚看到抬红珊瑚的人:“你那卖大饼的亲戚,看到天鹅了吗?”
“是啊,他看到了吗?我从来都没见过天鹅呢。”
“看到了,看到了,我那个亲戚说,天鹅的脖子有这么长,”他把两只手伸开比划,“那毛白得比棉花都白,说是晚上不用点灯,都能看到,白得发光呢。”
众人唏嘘,那必须信呢。
说书先生继续口若悬河,这样的场景在京城好多的茶馆酒肆酒楼上演,内容有所出入,但是大同小异,总之就是,白氏偷了庚帖,婚约纯属欺骗,子虚乌有。
而乔离离和六皇子却是青梅竹马,定国公夫人和皇贵妃六年前就定下了婚约,今天已经纳采,十天后问名。
京城里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都是乔离离和云贵妃商量之后由包志强负责,通过各种途径传递出去的。
郁璟晏和乔离离定亲,这是瞒不住的,为了不让有心之人,趁机利用白俊喆的婚约一事,来抹黑乔离离和定国公府,索性不如自己来控制消息的传播。
当正确的消息占领各个公共渠道以后,再想传播不利于六皇子和乔离离的消息,就很少有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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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郁璟晏已经离京城六百里,无影可以日行五百,可是随行人员的马就没有这么好了,起早贪黑的赶路,也只能走三百里。
走了两天,人困马乏,恰好有驿站可以投宿,今晚就早早的歇息了。
跟着郁璟晏的小厮快来牵了无影去洗刷,再找好草料喂上,无影一直都是快来亲手照顾,交给驿站的小二他不放心。
快去想接过主子手里的鸽子笼,郁璟晏拒绝了。
“主子,您骑了一天马了,让奴才照顾这个小东西吧。奴才保准把它喂得饱饱的。”
“没事我不累,你去和驿站里要点谷子,如果有蚕豆也要一些,我自己喂它。”这可是个宝贝,这段时间他和阿离联系就全靠它了,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快去怏怏不乐的去找人要喂鸽子的米粮。
郁璟晏小时候性子特别急,口头语就是,快来快来,快去快去。
云贵妃给了他两个小厮,取名,快来,快去,时刻提醒他要稳重,男子汉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别说,现在的郁璟晏,不过是十八岁的年纪,却是沉稳睿智冷静坚毅,做事颇有一种运筹帷幄的大将风度。
他平日里也很是谦逊,言谈举止有度,低调从容,就连他会武功这件事,除了他的父皇母妃,也就是快来快去和保护他的几个近身侍卫知道。
这些人知道他会武功,却不知道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他的那些皇兄们,都以为他是被云贵妃捧在手心里的娇弱少年。
等到外间的快来和快去都睡着了,郁璟晏取出乔离离给他的那封信,他并不打开信,因为内容他已经倒背如流,只是把信放在胸口,心里就觉得特别幸福。
若说以前,因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郁璟晏对乔离离产生的感情是朦胧的,而这次重逢之后,这份感情却坚定而明晰起来,乔离离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可他的心,感情如打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阿离,今天娘应该去提亲了,你欢喜吗?我非常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