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辕和乔辊听乔轶没有明确和他们一样的态度,顿时都恶狠狠的朝他看了过来,那目光犹如实质,就是在告诉他,若是要到了好处,你别想得一文。
“这么说,你这一房是没受影响了。”乔轶听老妇人这样说,这是要给赔偿了吗?他正想着怎么委婉的表达他这一房也受了影响,就见自己的媳妇带着女儿和儿子一起跪了下来。
乔离离坐在祖母身边,也在观察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那乔妩妩本是不想跪的,还挣扎了两下,拗不过她母亲,才跪了下来,即便是跪着,也是带着怨气和不屑,不像乔婷婷那样哭哭啼啼。
乔离离这一打量才发现,这乔妩妩竟是东府里几个姑娘中,穿得最好的,虽然不特别鲜亮,但是,相比起来,衣料要华贵得多,头面首饰也更贵重。
这也印证了之前乔离离对这位四爷的猜想,干什么赔什么,怎么可能。
乔妩妩的哥哥乔林身上是一件锦缎书生直裰,按说此时他也是该在书院的,今年秋闱也是要下场的,不知今天为何也来给祖母请安。恐怕是商量好了,全家出动,有备而来吧。
“回嫡伯母,夫君他不好意思说,事实上是不但妩儿婆家要涨嫁妆,林哥的岳家也要涨彩礼,否则都要退亲呢。”四娘子,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按着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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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因为离离退亲造成的?”老国公夫人厉声问。
事情已经演变到这个地步,东府这些人也没有退路了,更没有委婉的表达方式,只能讷讷的说:是。
乔离离嗤的笑了,声音如山间的清泉流淌一般悦耳:“我竟不知,我悄没声的退个婚,竟然能造成如此惊人的后果。”可以说是讽刺意味十足了。
“你是国公府嫡女,当然会影响我们了。”素来嚣张惯了的乔娇娇顾不上手疼脸疼,立刻出言讽刺。
乔离离睥睨着她,“你原来知道我是国公府嫡女啊。”知道还敢如此放肆,那就是不长脑子,都被打了还不老实,那就不是单纯的不长脑子了,那是蠢到家了。
乔离离含笑的看向祖母,用和她商量的口吻说:“祖母,曾祖父和曾祖母去世后,咱们和庶爷爷家就分家了,之所以堂姐堂妹的婚事还会被我影响,大约是因为,他们一家还住在东府的原因,住的太近,外人可能认为我们还是一家。”
老夫人听到这里笑了,不愧是她孙女,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平时沾点光,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这个时候,却来要挟勒索,这就太不地道了,一家子黑心烂肝的玩意儿。
跪着,站着,坐着的东府一众人,忽然听得这话风好像不对,正想从哪里辩驳一下呢,就听到老国公夫人说:“离离说的对,如此,你们就搬家吧,从东府搬出去,搬得远远的,这样你们那些亲家就都知道咱们是两家人,做什么事都互不影响了。”
“正好,把东府倒出来给芃哥儿成亲用,芃哥儿也老大不小了,总要从边关回来娶妻的。”老夫人这一番话,如同惊雷一样,把东府的人都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