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芙手中的鞭子被此时进入花厅的一队护卫空手夺下。
唐妙可不顾手痛,指着乔离离破口大骂,“乔离离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活该你被白小将军嫌弃,大燕国连太子都还没有呢,哪里跑出你这太子妃,真是不要脸至极。”
唐妙芙也不甘落后,一声声贱人,和脏污的咒骂从嘴里流出。听得一众贵女羞恼不已,心道,真是给大燕京城的贵女丢人啊,以后,见到这姐妹二人一定远远的绕路走。
乔离离被如此辱骂也不羞恼,无能狂怒算什么,浪费口水而已,她是出手就要让她们知道疼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采芑,采荇,掌嘴二十。”
“遵命。”采芑和采荇两人,一手抓住一人的衣服领子,另一只手左右开弓掌嘴,她们两个人的动作仿佛在心里喊了号子,整齐划一,啪啪掌嘴的声音都重合在一起。
嚣张跋扈,说骂就骂说打就打的姐妹恶人团,此时却像小绵羊一样,连一下挣扎都没有,任凭采芑和采荇二人来回抽打耳光。
挣扎什么,衣服领子紧紧的勒住了她们的喉咙,连半口气都透不过来,那濒死的感觉袭上心头。
二十下打完,采芑采荇的手一松,两人像一摊烂泥一样堆在地上,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丝一毫都找不到了。
乔离离一看时辰已经不早,这兰纳国的公主随时都会来,关上门怎么打怎么闹都行,可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丁恒。”
“臣在。”
“把这姐妹二人带去朝堂上,交给骠骑大将军,趁着早朝还没散,把她们姐妹从进了这个花厅开始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学给皇上,让皇上给评评理,她们是错还是对。”乔离离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她口中的皇上不是皇上,而只是她爹定国公一样。
一点都不见外,更没有畏惧,完全就是一副在外面受了欺负,找家长给撑腰的口气。
“是,请太子妃放心,臣一定一字不漏。”丁恒抱拳。
“鞭子也给人家带上,交给骠骑大将军,人家的东西,咱不要。”乔离离此时越是云淡风轻,落在众贵女眼中,越是心惊肉跳。
“是。”丁恒领命而去。
丁恒丁纵原是在去淦江时保护六皇子的卫队,因为和乔离离比较熟悉,所以六皇子派他们负责今天团园的护卫工作。
护卫毫不留情的拖走了唐妙芙和唐妙可,并没有因为她们是女子就手下留情放轻或者放缓动作。这一波操作又让众贵女暗中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自不量力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每个人都回头细查自己的言行举止,确定都十分得体谦逊有礼,才略略安心,就这姐妹俩刚才的所言所行,到了皇上耳朵里,冲着父兄口中皇上对乔离离的看中,这两姐妹没有好果子吃,今天,这骠骑大将军能不受这姐妹俩的拖累,都算是最好的结局。
至于这姐妹俩,以后在这京城中恐怕是不会再见到了。
众人看向乔离离的目光,又多了敬畏。
而乔离离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唐家姐妹,未引起她一丝一毫情绪上的波动,这城府不可谓不深,她继续和她左手边的安平公主说话,回答右手边的萧问初提出的问题,眼中有微光,脸上有笑意,一派和乐安然。
有两个婆子躬身进来花厅,迅速的擦干净地上的几滴血迹,是那姐妹二人被掌嘴时流下的血。
随后侍女们鱼贯而入,给众贵女重新换了热茶,上了新鲜的果子和点心,隔着一丛修竹,有琴音缭绕,氤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