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晚上在宿舍下腰做拉伸,今天文工团的姑娘们都很兴奋,参加了一次联谊后,从白天到晚上,都有股子躁动的劲儿。
盛书砚没要求大家要去训练,她自己在宿舍里做了两组基本动作。
程晴人还没有回来,她沉不住气,见一下午都没有冯国涛的动静,早就跑出去打听野战营的事。
盛书砚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按理说,冯国涛开车过去找人,一个小时应该就能找到,再回来,总共应该在两个小时里就能解决问题,可是现在都一个下午时间过去,他们还没消息。
当盛书砚在贴墙倒立时,宿舍的门从外面被程晴“砰”的一声打开了。
“书砚,杨政委叫我们过去一趟。”程晴说。
盛书砚:“人找到了吗?”她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开口问程晴。
程晴摇头,脸色难看,“冯营长他们都已经追到了县城里,但现在还没有消息。”
盛书砚面色一肃,“那杨政委叫我们过去做什么?”
程晴:“冯营长他们去县城的路上,看见了车辙印,就顺着痕迹追了过去。但到了县城后,那车辙印就变得乱起来,野战营的人在县城里找了一下午,没能找到人。然后冯营长还去汽车售票处问了售票员,确定今天没有一个军人带着一个年轻女人过来买票,所以他们怀疑刘广和孙淼淼两人可能遭遇了危险。”
冯国涛很清楚刘广的为人,今日早上他交代刘广要叫孙淼淼送到汽车位置上,那刘广一定就会看着人上车。而且,他临走之前,也给刘广拿了钱。毕竟这一次是人家女同志主动来部队找自己,还让人破费,他也不好意思。
冯国涛在县城找了公用电话,给杨政委这边通了电话后,杨政委加派了人手,去县城找人。程晴下午一直都在办公楼周围打转,打听消息,在听到冯国涛等人没找到刘广时,她便提了一句,“会不会真的是上午我跟书砚遇见的那伙人把人带走了?”
杨政委听到程晴嘀咕的这一句后,立马想到什么,想要让程晴带人去上午遇见那俩猎杀野生动物的人的地方。
可是别看程晴身手不错,但在外面,是个实打实的路痴。不然,她过来想要去外面摘野生菌,也不至于要将盛书砚拉到一块儿。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盛书砚似笑非笑地看了程晴一眼,只不过现在不是什么调侃的时候,她很快拿着手电筒,又加了一件大袄子,朝着军区大门口走去。
晚上这边天黑得很早,而且昼夜温差很大,盛书砚刚走下楼,就被迎面吹来的凉风吹了个激灵。
嘶,她怀念走到哪儿都有暖气的北方。
杨政委已经带着人在大门口等着她们,盛书砚到了后,也没跟人浪费时间,直接说:“我还记得今早的路,我们现在就走吧。”
她的方向感很好,就算是从前只是一般,但在大院里住了那么长时间后,方向感也锻炼出来了。能不好吗?离开家属区和训练区的地方,地势不平就算了,还特别多犄角旮旯,她一个人要是想不迷路,必须得有好的方向感。
离开军区没半个小时,盛书砚就找到了今早自己跟程晴唱双簧的地方。
“就是这儿。”盛书砚说,然后她打开手电筒,又朝着前面走了两步,“这里还有自行车车轮的痕迹。”
刚才在路上,盛书砚已经听杨政委解释了今天没能在县城找到刘广和部队的车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