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伸手托着腮,“你们都能一眼看明白的道理,夏明德真的有那么瞎吗?”
做别人的“正头娘子”,和去做一个老男人的“二奶”,明眼人应该都会选前者吧?
“万一她是真的瞎怎么办?”田采薇对夏明德和杨浩都非常厌恶,没有因为盛书砚的三言两语动摇。
盛书砚本来也不是劝说她接受自己的观点,她只是从今天杨浩的发言来看,对方真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才有点怀疑夏明德是被杨浩给骗了。
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一个女人,能这么没有一点顾忌地当着众人的面,恶语中伤对方吗?
她觉得一般的普通朋友都做不到。
杨浩简直又虚伪又自私自利,完全不像是心里有爱谁的人。
“那今天就是她咎由自取。”盛书砚说。
盛书砚她们三个人在喝着小酒聊着天,气氛融洽,但是现在在杨浩家,或者说是杨浩租的房子这里,气氛却一点也不轻松。
黄婕知道杨浩出事后,去了派出所,然后花了一笔不小的钱,这才将人从派出所里拉出来。
可是刚到家,就看见夏明德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地坐在椅子上。
自打黄婕认识夏明德这个小姑娘以来,她就没有见过后者有不修边幅的时候。
可是现在,黄婕看着坐在凳子上失魂落魄的夏明德时,直接愣住。
要说她看见夏明德这样子,心里有多畅快的话,其实也没有。当第一次知道自己丈夫出轨了弟弟的未婚妻时,黄婕的确是很生气,也觉得很荒谬不可理喻。就算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但她还是没忍住跟杨浩大吵一架。
她恨死了杨浩和夏明德,却又没有离婚的勇气,最终只能深陷在这如沼泽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婚姻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黄婕其实心里早就没了杨浩和夏明德这两人。就算是现在她跟夏明德同住一个屋檐下,她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不爱了,不喜欢了,有的时候连怨恨都显得没必要,所以哪怕以后都一直这么相处下去,黄婕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她无所谓。
只是她没想到夏明德会忽然这么狼狈出现在自己面前。
“怎么了?”到底是黄婕最先反应过来,她上前一步,看着夏明德问。
可是夏明德在听见她的声音后,抬头时,目光却越过了她,看向了此刻还站在院子里的杨浩。
杨浩心里也有些疑惑,他看着夏明德眼前这副模样,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哭什么哭,每天你大姐在家里给你做饭,你又不用去工作,哭什么?”杨浩走过去,没有回避夏明德的目光,语气不太好地质问道。
黄婕微微意外。
在她的印象里,杨浩很少这么凶巴巴地跟夏明德讲话。
她以为可能是夏明德年纪比较小,还有一种原因,就是杨浩还真是非常喜欢夏明德,所以从来不会吼她。
现在这样,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