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河直接转身朝着院子里走去,离开之前,他还不忘记对着盛书砚开口:“书砚,把侯确带回房间里。”
盛书砚看着侯天河走向院子的身影,脑子里忍不住冒出来一个猜测。但她也不是很确定,于是很快先将侯确拉进了卧室里。
幼崽没盛书砚想得那么多,他进了房间后,仰着头看着自家阿妈,“阿妈,阿爸要去做什么呀?”
盛书砚给他换了一身家居服,然后把人放在了床上,“阿爸要去教训教训不听话的四叔。”
侯确在床沿边上坐得端端正正的,“也对,四叔太不懂事了,小孩子都不会在地上哭闹,他都不讲卫生的。”说着这话,侯确的小眉头都紧巴巴地皱在了一起。
此刻在客厅里,不讲卫生的侯耀祖盯着天花板,他心里笃定了自己这样做,就没人能将自己赶出去。当初他在家里,每次用这一招,不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家里人就没有不答应的。
可很快,他就知道撒泼耍赖在侯天河这儿是完全行不通的。
从院子里折返回来的侯天河,手里拿着一把铲子。
侯耀祖要死死躺在地上,他也不客气,直接一铲子就铲在人的后腰上,一用力,直接将人从地上给铲了起来,打了个滚儿。
要说比力气的话,侯家几兄弟加起来,也没一个侯天河厉害。
天天在部队里操练的男人,身体结实得很,力气也很大。
对着一个只会窝里横的侯耀祖,绰绰有余。
侯耀祖没想到侯天河会这么狠,直接拿铁铲子来铲他。当后腰被铁铲贴上,然后又用力一铲时,他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惨叫——
“杀人啦杀人啦!”
侯天河不为所动,直接按照计划的路线,将在客厅里翻滚的人逼到了院子门口,最后一铲下去,侯耀祖直接从客厅里滚了出去,或者说,被侯天河一铲子给铲了出去。
侯天河站出来,关上了客厅的门,冷眼看着现在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的侯耀祖,“既然不去招待所,那随便你。你要睡在这院子里也行,在外面也罢,你好自为之。”
他是绝对不可能像是家里人那样惯着侯耀祖。
说完这话,侯天河转身就朝屋子里走去。
侯耀祖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是来真的,“嗷”地嚎叫一声,“三哥三哥!”侯耀祖立马认怂,“我错了我错了……”
侯天河可不是心软的主,在战场上那些年,早就把他的心练就得又冷又硬,尤其是在对着侯耀祖这样的无赖时,他心头更是没有掀起丁点波澜。
“你能有什么错?”侯天河冷声道。
侯耀祖张了张嘴,一时间还真没想出来自己有什么错。因为在他看来,他根本就没错。
侯天河估计早就已经料到会是这种结果,脸上也没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转身就走。
这时候不管侯耀祖再怎么鬼哭狼嚎,都没用。
但是在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道女音。
“盛书砚同志在家吗?”
侯天河的步子一顿,而侯耀祖也好奇地朝着院子外面看去。
家属楼一楼外面的院墙不会修得太高,就连盛书砚一米六几的身高,站在外面,也能看见院子里的模样。那墙院,本来就不是用来防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