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参加了中国画家协会组织的年会,都是业内的朋友聚在一起,艺术家们本来就随性,没那么多条条框框。
温念虽然年轻,但在圈子里的风评很好,不仅画作得过奖,人也长得漂亮,自然是被簇拥在中心。
不胜酒力,温念喝了两杯实在推脱不开的敬酒,就有点晕了,索性不再喝。
大家不是商场那种推杯换盏,见她婉拒也不强求。
温念偷了空闲,坐在角落里捧着一杯柠檬水缓缓喝了几口,醒醒酒劲儿。
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正跟在一位年长者身后,看表情很是巴结。
温念目光偶然落在那人身上,顿住,那人似是感受到什么,视线转过来,与温念对上。
刚才一脸谄媚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江御风面色难看至极。
温念知道,今天的局上,有几个大佬,不是画家圈子里的,但是疼老婆,自家老婆是画家,便来给撑撑场面。
有附庸的人,便来凑局。
江御风大概就是其中一个。
只不过,温念不明白,江御风不都是搭上林家和申城孔家,何必再来低三下四地求人?
没兴趣,爱咋咋地吧。
温念收回目光,闭上眼睛养神,头还是有点晕。
耳边传来脚步声,她假寐未理,随即是轻笑声,“念念,看到我这么落魄。你满意了?”
是江御风。
无语,她都假装没看见了,何必来自讨没趣,温念冷淡开腔,“江御风,你过得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像温念多关注他似的。
江御风的脸色本来就落寞,温念的话一出,更添了几分羞愤。
他猛地灌下一杯酒,随即坐到温念身边,“念念,你以为宋文礼真的喜欢你吗?他不过是想报复我。”
又来了,又来了。
温念烦躁地啧了一声,“江御风,你该去挂个精神科,迫害妄想症有点严重。”
江御风根本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自说自话,“宋文礼就是记恨我妈,可那又不怪我们。算命的说他克我,那我妈只能送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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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没亏待他啊!把他送到了鼎鼎有名的宋家,还不行吗?事实证明,他呼风唤雨!”
说到这,江御风忽然苦笑了几声,“他都已经不掌管宋氏了,他竟然还能算计到我头上。”
温念脑子乱,被江御风的话说得更头晕了,“你这么多话,回家跟你老婆说。我没兴趣听,滚蛋。”
温念以前对江御风百依百顺,就算江御风知道温念其实骨子里有股子娇纵劲儿,但从来不会给他难听的话。
可今天,每一句都是往他心尖上扎。
江御风的脸色暗沉下来,“念念,宋文礼娶你,不过是为了恶心我而已。他不会真心对你。他现在害得我好惨,下一步就是弃你如敝履。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念念,你给点时间,我很快就会跟林倩倩离婚。她现在吃了官司,八成要进去了。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回来娶你好不好?”
一句一句,让温念心生恶寒,她冷冷地看着江御风,她当初是怎么瞎的,竟然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温老师,你在这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士走过来,看到温念很是开心,“我一顿好找你呦!”
江御风回神看过去,正是他刚才要巴结的柳氏集团的夫人,他赶紧对温念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温念帮他。
柳夫人也注意到江御风,眼中很快地闪过一丝异样,笑着问温念,“温老师,你跟这位江总,很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