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一抬头,红裙女孩就拉着她的朋友匆匆离开了,我这会儿才看见她们身上都背着包,想来是临行前专门来找我的。
不过看她身边那个女孩,却越看越奇怪。
我摇了摇头,不过是个过路的,怎样也不关我的事。正好现在自己缺钱,不要白不要。
我并没想太多,下楼吃了顿晚饭,就回来简单地洗了个澡,在坐在桌子前,翻开那几本古书。
古书上所写的关于抬棺的禁忌、流程,以及送棺前的各种仪式,都是爷爷未曾教过我的,跟着爷爷混了这么多年,我对丧葬方面还是略懂一些的,可这古书里的却从未涉及过。
看着看着,渐渐有些看得入迷了,等我再合上书,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
我关上灯就打算睡觉,然而这天夜里,半睡半醒之间,我却听到了熟悉的哭泣声。
这声音,跟第一天晚上住在这里的哭泣声一模一样。
我猛地睁开眼睛,不对呀,隔壁的女人不是跟着她爸走了么?
怎么还有人在哭?
不……不对!
这哭声,怎么越听,越像男人发出来的。
难道昨天晚上哭的不是那个白裙女人?
我心中阵阵发凉,感觉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明明关着窗,却感觉不断有冷风吹进我的脖子,就像有一双冰冷的手伸进我的脖子里。
一翻身,我就和一双木讷冰冷的双眼对上了,顿时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原来刚才那种感觉不是错觉。
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正躺在我的床上,一双充满血丝的死鱼眼死死地盯着我,肚子、胸口、喉咙都破了个洞,还在不停流血。
青年咧嘴一笑,张开血盆大口,就朝我咬了过来。
惊恐之下,我摸到床边的旱烟杆,用力地朝青年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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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房间里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面目狰狞的青年就消失了。
我虚脱地坐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
仔细一想,就能猜出来,这青年估计就是那口棺材的主人。
我挨他最近,他晚上一出来,就来找我来了。
特么的,这房间肯定不能待了。
我擦了一把汗,就拉着行李箱跑去丁老木门外敲门。
敲了大半天,他才开门,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猜的出来我遇到了啥事,便让我进来。
“丁爷爷,您肯定不知道我刚才遇到啥了……”
丁老木摆了摆手,“甭说了,我耳朵没聋,都听见了。”
“这棺材主人……”
丁老木叹了口气,“他本来就是横死的,身上的怨气可重着哩,结果这家人不仅没给他选一句上好的棺材,还用了柳木棺材,让他身上的怨气更重了。”
“这不,可要变成厉鬼了。”
“成了厉鬼,就比较难办喽。”
“估计这一家人都得遭殃。”
“不过,”丁老木的眼睛骨溜溜一转,“眼下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救他们。”
“这事,只有你能解决。”丁老木笑眯眯道。
“我?怎么可能?我什么也不懂,就是个小菜鸡。”
我知道丁老木的意思,想让我接手这个凶棺,这家人很有钱,给的酬金肯定不少。
但我是绝对不会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