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骁广穿着章浩权的休闲套装,和平时的打扮不太一样。
显得人年轻有朝气很多,也符合他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龄,至少不像以前那样老成。
钱骁广走下楼梯,坐到两人旁边。
“谢谢。”他语气真诚对着钟离芸表达谢意。
钟离芸,“不过是解决我自己惹下的麻烦而已,你谢什么?”
随后她沉思几秒,又问,“之前你说我毁掉血书会很难,是不是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毁掉?”
顷刻间,一楼变得好安静,除了院子外时不时传来的树叶飘落的声音。
他点了点头,抬眸看了眼钟离芸和章浩权两人。
“不过我能先看看血书吗?”
“可以啊!”章浩权想都没想就答应,“就在我这儿收着。”
他立刻上楼回到房间拿着存放血书的木盒和铁盒一起下楼,他把两个盒子都摆在吧台上。
“呐,你看吧。”
钱骁广先打开了木盒,里面放着半份依稀带有血迹的血书。
就在他想触碰铁盒子时,手顿在半空,迟迟没下手。
“这道黄符,我不能撕开,算了,不看了。”他语气里带着些许失落。
“你是不是知道血书的一些事?”
钟离芸观察他的情绪变化,发现他在看到血书后,眼神变得柔和很多,还夹杂了一些难过。
很难不去猜测他和血书有什么关系。
听她一说,章浩权也瞪大眼睛没开始好奇。
钱骁广抚摸着木盒,目光落在血书上,思绪随着上面的血迹回到过去。
“我小时候见过血书,我父亲带我见过一次。”
“你父亲?”钟离芸问道,“你父亲是谁?怎么会看到血书?”
一份留在章洐陵园里,他父亲不可能进陵园,一份在陈宅祖祠,除非......
“难道......你父亲是陈氏家族的人?”
钱骁广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泛红。
他暗哑着嗓音夸赞道,“你挺聪明的,没错,他是陈氏家族的人,但他地位并不高,因为好奇撕掉了黄符,打开祖祠的铁盒子,最后离开了。”
这个和周国雄说的挺一致。
所以他才会对血书有其他情感,因为它在另一种层面上,承载着他对父亲的念想。
“抱歉,没想到有这层关系,但我依旧要毁掉它。”
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不惜一切代价毁掉。
钱骁广缓和好情绪,回应她,“自然,它的存在就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他们两人客气来客气去的,就是一直没有讲主题。
把旁边的章浩权听得发愁,“不是我说,两位能不能进入主题,怎么把它毁掉?”
说完,钟离芸的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钱骁广。
章浩权也看向他。
钱骁广面色冷静地问钟离芸,“千年前,周季延是你丈夫对吧。”
“对,他是周国的王,我是他的王后。”
“而诅咒你的人都是他周国的子民,他们大部分都在替自己有一个叛国的王后而感到气愤,为他们的王遇到一个不忠的女人而感到不值。”
钟离芸似乎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心里开始发慌。
“所以突破口在周季延那里?”
她不愿面对这个现实,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是这样,你没猜错。
钟离芸心里涌现的不安在看到钱骁广点头那刻,瞬间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化作心疼和无措。
“血书上的怨气会伤害任何人,当然你是受影响最深的,但周季延不会。”
因为上面的怨气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而起。
为他而不平。
“所以我该怎么做?他又该怎么做?”
钟离芸心口已经难受到发堵,明明她已经很努力地避开周季延了,为什么命运总是和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