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和周季延的住宅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中间必定要穿城而过。
偏偏好巧不巧,车子在半路出现问题,轮胎压到钉子,漏了气。
更好巧不巧,车子刚好停在位于市中心的四方民宿门口。
“......”
周季延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上的狼狈样,鲜血淋漓,着实不适合见人。
“就近找个酒店住下。”
“是,周总。”
助理下车小跑到后座,打开车门扶他下车。
“吱呀——”
四方民宿的木门从里面被缓缓打开。
周季延被声音吸引过去,扭头看向身后,钟离芸正提着鸟笼,笼子关着一身黑的报喜,像是在......遛鸟。
报喜耷拉着脑袋,两眼无神:别问,问就是我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
钟离芸故作惊讶地看向周季延,“哦?周先生这是又来找我?这次是订房间还是找人?”
周季延怎么也没想到,还会遇到她。
站在原地半天没组织好语言。
要是说他车子刚好坏了,然后刚好停在她店门口,然后刚好出现在她遛鸟的时候,会不会显得很假?
助理保持搀扶他的动作,眼神却在两人之间来回瞟,一种看好戏的既视感。
他头一次见周总一天内见同一个女人三次,关键周总也不排斥对方。
周季延假咳两声,试图掩饰尴尬,“我受了点伤,需要找个药店处理,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吗?”
钟离芸垂眸看了眼,笔直修长的大腿,膝盖以下布满血迹,
“进来吧,我帮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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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提着鸟笼转身回到民宿内,周季延只好一瘸一拐在她身后跟着。
他看了眼旁边的助理,“你先回去。”
“但是周总你的伤需要人照顾。”他是发自真心关心周总。
“...不必了。”
助理看着他走进民宿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只好自己先离开。
......
钟离芸在前台找出一瓶药膏,陶瓷圆罐装着,上面没有标签,接着又拿出一些包扎用的医用品。
周季延坐在椅子上,撩起裤腿。
干涸的血液连着血肉,裤腿一提上去,伤口犹如二次受刑。
膝盖处已经血肉模糊,还有不少玻璃残渣陷在肉里。
这副画面,看着都疼。
钟离芸拿着东西走过来,看了眼他的伤口,挺严重的。
不过幸好遇到她,算他上辈子积了福,祖坟冒了青烟。
她把东西放在桌上,拿个小矮凳坐在他面前,
“怕疼,就叫出来,我这里没有麻药。”
他咬紧牙说,“嗯,还好,不疼。”
大男人受点伤怕什么疼,面子不能丢。
“啊!”一声低吟......
他疼得叫出声,双手紧紧握成拳,手指关节都开始发白。
刚才钟离芸直接用镊子拿掉他伤口里的玻璃残渣,即便动作快准狠,依旧免不了生理上的反应。
瞬间被打脸,腿疼,脸也疼。
钟离芸浅笑,打趣道,“听起来确实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