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时清浅心中一直惦记着做饭的事。
这天,她见许怀安还没回来,便决定尝试再下一次厨。
这一次她从最简单的开始:炒鸡蛋。
时清浅先从橱柜里拿出了鸡蛋,她小心翼翼地握着鸡蛋,就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她学着之前看到杨嫂子的样子,把鸡蛋在碗沿上轻轻一磕。
可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她做起来却有些笨拙,第一次磕得太轻,鸡蛋完好无损。
第二次又磕得太重,蛋壳碎了不少掉进碗里,她急忙用筷子把蛋壳挑出来。
接着,她开始搅鸡蛋。
右手握住筷子,在碗里胡乱搅着,蛋液随着她不太熟练的动作在碗里晃荡,有一些甚至溅到了她的手上。
她皱了皱眉头,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直到觉得蛋液搅拌得足够均匀。
然后,她点柴。
她蹲在土灶前,看着灶膛里有些发黑的内壁,心里直犯嘀咕。
时清浅学着杨嫂子的动作,先是拿了些干草塞进去,然后用火柴去点火。
划第一根火柴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手有点抖,火柴刚一擦着就灭了。
她深吸一口气,又拿出一根火柴,这次擦着了,可还没等她把火柴伸到干草下面,一阵微风吹过,火苗又熄灭了。
尝试了好几次,在时清浅已经火大到准备撂挑子的时候,干草终于着了。
她急忙往里面加柴,可是那些柴禾似乎不太听话,不是互相架着塞不进去,就是塞进去太多一下子把小火苗给压灭了。
灶膛里冒出一股浓烟,呛得她咳嗽起来,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死心,把灶膛清理了一下,重新开始点火。
这次火终于顺利烧起来了,她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叹天然气的方便了。
要是每次做饭都来着这么一出,火还没点着,她就已经饿死了。
火生起来后,时清浅赶忙把锅放到灶上。
她擦了擦被烟熏出的眼泪,端起那碗搅拌好的蛋液,心里有些紧张。
她回想着杨嫂子做饭时的样子,倒了些油进锅里。
油一入锅,便发出“滋滋”的声响,时清浅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缩。
等油热得差不多了,她咬咬牙,将蛋液倒进锅里。蛋
液瞬间膨胀起来,时清浅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不该用铲子去翻动。
犹豫了一会儿,看到蛋液的边缘开始有些焦糊,她才赶紧拿起铲子翻炒。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炒蛋终于出锅了。
时清浅看着那盘炒鸡蛋。
怎么说呢……
除了看着有点焦黑,闻着有点糊味儿。
可能只是卖相不佳,时清浅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她还是充满期待地尝了一口,那味道实在有些难以形容,不仅齁咸、有点糊味又有点没炒熟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