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考虑便逾制,若自己手上有银子,大差不差的,也能把刘玉珠的嫁妆凑得看得过眼些。
只是,现在……
他没有多余的眼子凑给她了。
况且,镇国公府的勋产都在礼单上,他再眼热,也不敢接!
想到这里,刘尚书瞥了一眼杨佑安,笑了笑,“礼单上面有勋产,世子也不在在意么?”
杨佑安笑了笑,“父母之爱子……”
后半句,杨佑安没有说出来,刘尚书也听明白了!
歪屁股!偏心眼儿!
有什么办法呢?不受宠的孩子只能忍着!
“回去跟你父亲说,再议吧!”刘尚书没说死不要。
聘礼他想要,不仅仅因为做生意亏了钱,也因为这是女儿的体面。
在他纵容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满心满眼都装的是刘玉珠,全然记不起,他要给这个庶女的体面,是踩在他另一个女儿的头顶上挣出来的!
“哼!”尚书夫人的冷哼出声,嘴角噙着一抹冷意。
这老狗满眼都是黄白之物。
刘尚书偷偷瞄了一下自己发妻,有些心虚。
庶子女成亲,一家主母也给拿出自己的嫁妆给添礼的。
之前,她也说过玉儿出嫁,她要给置办嫁妆的。
如今恐怕不会再给了!
“既如此,小侄便回去与家父商量了再来。”杨佑安礼数周全,临走的时候快速的看了一眼刘宝珠。
刘宝珠快速的垂下了眼皮。
小厮送走了杨佑安和管家之后,尚书夫人起身,也欲带着刘宝珠回自己院子。
刘尚书及时开口,叫住了她。
尚书夫人冷笑一声,坐了回去,“若要说嫁妆的事儿,我劝你别开这个口。”
“我可没糊涂到换了亲,换了人,却不换嫁妆。”
“老爷若是想逼我,明儿,我就去敲登鼓告御状。”
“夫人,你我夫妻一体,玉儿也是你的女儿啊,此等体面在眼前,若我们不能……只怕要招整个京城笑话了。”
刘玉珠见父亲开口为自己的嫁妆说项,便几步上前,跪在了尚书夫人脚前,一个头磕了下去,“求母亲看着全府的体面上,成全女儿。”
尚书夫人侧身,躲开了她的跪拜,“你这一声母亲,恕我担待不起!”
刘玉珠心头一颤,抬起头看了过去,只见尚书夫人眼皮微垂,双目冰冷的从上至下的看着自己,“母亲……”
“不仅我自己的嫁妆不会给她,老爷后面积攒的要传下去的祖产,也该给儿子留出来,总不能玉珠生下来的孩子会姓刘吧?”
尚书夫人这句话,刻薄至极!刘尚书听完,老脸当时就红了。
这是在笑话刘尚书穷酸出身,根本没有祖产!
“再有,你想要这无媒苟合的孩子继承香火,我可不想!我不仅不想,我死后的牌位也不能吸他的一口香。”尚书夫人甩了甩手里的帕子,仿佛自己眼前,已经香气缭绕了。
“算了,老爷若执意如此,不如合离了吧!”尚书夫人嫌弃地啧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