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他又能怎么办?
镇国公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扭过头去看向门口,“去把二爷叫来。”
门口的婆子听见吩咐,连忙应声,说是刚刚夫人已经吩咐过了,二爷不在府里,小厮已经去了。
“多派几个人出去找!”镇国公点点头。
杨佑成想起来,可他父亲没说让他起,他也不敢,只能忍着后背上的疼,继续跪着。
好半天,杨佑安才一脸灰的跑了进来,“父亲寻我何事?”
杨佑安进了门,便把手里的鞭子扔给了身后的春去,“在门口等着我。”
“跪下!”镇国公沉着脸。
杨佑安面无表情的跪了下去,动作利落的,半分泥水不带。
“你可知我为何?”镇国公沉着脸。
“儿子不知!”杨佑安瞥了一眼也跪着的杨佑成,“儿子们不孝,不能为父亲分忧,纵然跪死在父亲跟前,也无怨言。”
“好!”镇国公提高了声音,抬起手臂指了下床的方向,“你哥哥今日当街,将刘府的姑娘抬进了门。现在满京城都知道,她婚前失洁与你哥哥,未婚先孕进了大门,我镇国公府百年荣耀,乃是几辈人马背上打下的,容不得任何人作践。”
镇国公说得有些胸闷,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接着说道,“世子杨佑成铸下大错不知悔改,损我杨家百年清誉,不堪大任,不配继续家勋,即日起,削去他世子之位,改为次子杨佑安。”
“安儿,为父明日早朝,便会向圣上爷改立你为世子,你好自为知,不要让为父失望。”
“父亲……”即便杨佑成知道,这个最坏的结果有可能会来,可当真的来临时,他还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你不要叫我!我给你最大的宽容,便是你还是我的儿子,若再惹下祸事来,我便把你逐出镇国公府。”
“来人,把夫人抬回房里去,传府医来看看。”镇国公一脸悲愤,甩着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国公夫人看着还跪着的两个儿子,最终的视线落在了大儿子身上,“佑成,你太让你父亲失望了。”
虽然,她的心是偏的,偏心这个长子,以至于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机会。
平心而论,如果做下这种荒唐事儿的是老二,她才不理!
现在,她能怎么办?她已经尽力帮着他描补了,她甚至低三下四的要再加聘礼,去刘府里求人家不要退婚。
不过就是个庶女,纳了就好。她的好儿子,怎么就不理解。
两个粗使婆子候在身旁,见国公夫人说完了话,才躬下身子架起她,走了出去。
“哥,发生了什么事?”杨佑安回来的急,报信的小厮只说是有急事,因此,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杨佑成有些怨愤的望向他,“你明知故问?”
他才不信,他弟弟什么也不知道。
杨佑安一脸蒙的看向他,“我真的不知道。”
他正在和两个表哥商量着要怎么劫货船,他才没有那个闲心管他哥这点子破事儿。
按照他的思路,他哥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根本用不着他费心了。
这不?已经作死了!
“哼!”杨佑成用鼻子出气,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无奈刚刚低头跪在那里时间太久了,后背的疼痛令他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