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一条人命,杨佑安狠不下这个心!
“二爷,”春来揣度着自家主子的心思,缓缓开了口,“这事儿不能急!”
“嗯?”杨佑安嘴角翘起,斜着眼看向一肚子“坏水”的小厮。
“咱们家二老爷要是知道了……”春来握了下拳头,嘿嘿笑着。
杨家二老爷,那也是有战功的人,要不是立嫡立长,爵位也是能承起来的,他们家的有五爷杨佑群,恐怕还是想要再争一争的!
“明儿早上让他知道!”杨佑安打了个响指,心情欢快了不少。
镇国公夫妇两人连夜将聘礼单子定了下来了,盖好了印章,准备第二天就下贴子,定时间,下聘礼……
哪知道下贴子的管家刚出门,杨二老爷便带着家人赶了过来。
“大哥!”二老爷也不客气,进了正厅便直奔主题,“大哥被圣上爷禁足到何时?”
镇国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已经禁好些天了,这会儿来问?
“何意?”镇国公纳闷。
“家门不幸啊!”二老爷眼泪涌了出来,“大哥是族长,怎的如此护短?”
“大侄子的事儿,满城风雨,我们杨家人全都抬不起头来。”
“这外头的事儿,还没料理完,又在家里搞事情。”
“弟弟要求,世子易主,贤者居之。”
杨二老爷拱了拱手,义愤填膺。
“什么?”镇国公有点儿蒙。
“大伯哥,您府内的丫鬟还有没有大侄儿没睡过的了,咱们老杨家,虽然不算清流,可是也百年传承了呀。
那祖传的丹书铁券,怎么能毁在风月事上面?”
“好啊!这是惦记上爵位了吧。”国公夫人赶了过来,人还没进屋便听见她的好妯娌在屋子里大放厥词。
“你管不好儿子,你怎么有脸说别人惦记?”王氏半句不让。
当年没分家的时候,王氏也不让份儿。
“什么叫管不好?你算老几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两个男人还没开始,女人便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涉及到个人利益,高门贵女和市井小民是一样的。
要问有什么分别,就是用词精湛文雅一点儿。
“弟妹的意思就是二弟的意思?”镇国公眯起了眼睛,面带不愉。
杨二老爷重重点头,“我要求大哥找耆老,开宗祠。”
“若我不呢?”镇国公觉得,这样的事儿,简直是无理取闹。
他的大儿子是他带在身边儿精心培养的,雄才大略,不就是风流了些。
谁年少不风流?
“想当年,弟妹进门之前,你要先纳妾,爹娘不同意,你都干了什么,你忘了?”
镇国公痛心疾首,“爹要打死你,我还替你挨了板子。”
“当年你不进学堂,玩物丧志,是谁求的爹娘,免你被逐出家门的?”
“怎么了?撂下碗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