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邦忽然低下头,神情落寞。
“怎么了?”
“姐姐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别人侵犯。”
李簪词重重地应了一声,“姐姐相信你。”
她跟张靖邦在岔路分道。
往右边是庵堂,往左边是寺庙。
回到自己的住处,李簪词简单地处理了皮毛,缝制成小袄子,晚上穿着睡,虽然还有些冷,但也能熬过去。
夜晚,冷风还是从缝隙里灌进来,她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希望能更暖和些。
明天得去找东西把破房子填补上,堵上这些缝隙,应该就可以了。
“醒醒?”
“醒醒?”
李簪词冷得不想睁开眼,但一直有人戳她。
跟她同住的尼姑,上个月上城里去了,这个时候会来找她的,只有张靖邦。
她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太沉重,感觉到有人抱她,怀里暖暖的,想到昨天那个登徒子,她猛地清醒,睁开眼睛,一张俊美的脸放大,淡薄的唇意味深长地笑。
“皇上?”
“皇上?”魏以蘅笑容雅致,腔调散漫,“大奶奶莫不是烧糊涂了?父皇人在京中,本王是宁王。”
李簪词惊吓而起,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再看一眼魏以蘅的衣裳,一股热血冲上来,抬起手扇了过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
魏以蘅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笑地问:“孤男寡女,穿着深衣在床上,大奶奶说呢?难不成在床上念佛经?”
魏以蘅就是这样的人,看上了就要得到手,不会考虑你的名声,你的想法。
李簪词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尽管再经历一次,她还是忍不住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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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莫不是要找剑?”魏以蘅笑着从旁边抽出刀刃,递过去,“给…”
李簪词毫不犹豫地拿过来,就要刺过去,一把刀横亘在前,挡住她的刀。
魏以蘅挥了挥手,示意萧意把刀收回去,“让大奶奶发泄发泄,憋在心中伤了身子可不好。”
曹总管忙道:“大奶奶消消气,萧统领带大奶奶来的路上,大奶奶生了病。方才大奶奶一直发抖说冷,王爷这才脱了衣裳上床,才抱大奶奶,大奶奶便醒了。”
李簪词深吸一口气,“我跟王爷不熟,王爷高抬贵手,放我回去。”
她站起来要走,腿上微微的疼痛,让她想起来自己被船只砸伤脚的事。
曹公公道:“大奶奶又是何苦呢?咱们王爷位高权重,大奶奶一介商人,跟了我们王爷,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也不用如此辛苦不是?”
“哎,别恐吓大奶奶。”魏以蘅看着她下床,愤怒地穿上自己的衣服,打开门要出去,门口的侍卫拔刀挡住,她退后一步,回过头来,“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魏以蘅下了床,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松松垮垮的衣服,“本王知道与大奶奶没有多少交情,这不特意把大奶奶接来此处培养感情。大奶奶别觉着本王孟浪,第一次看见大奶奶的身影,便一见如故。昨日看见大奶奶真颜,便生出一股我们前世是夫妻之感。大奶奶与本王处出感情来,本王自会放大奶奶回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