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日,皇后说要亲自去督促官员们筹粮,好几个晚上没有回宫,跟季大人日夜在一起,好多人都看见,真是有失体统。一国之母跟重臣走得如此近,其心必异。”
魏以蘅看了她一眼,阴冷地道,“你先下去。”
她还想再说什么,魏以蘅一个冰冷的眼神,她吓得带着宫女下去,只剩下魏以蘅最亲近的侍卫。
魏以蘅往凉亭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前面的两人听见,“季大人跟皇后在聊什么?”
季侍郎忙下跪,“臣跟皇后说起家乡之事,皇后说她跟父亲去过臣的家乡谈生意,臣便跟皇后多说了两句。”
女子声音不卑不亢,也没有心虚,“皇上不在席上,恐怕会怠慢了大臣。”
魏以蘅牵住她的手,“朕一回头便寻不见你,特意出来找你。”
季侍郎埋头,恭敬道:“臣先告退。”
凉亭里只剩下两个人了,魏以蘅捏住女子的下巴,指腹反复摩挲她的唇,“皇后喜欢季侍郎?”
女子紧紧抓住他的手,被迫抬眼看他,“皇上第一天回京,想必累了,嫔妾先回宫去,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朕是累了,”魏以蘅眼底泛着说不出的冷光,“却还留了力气跟皇后温存。”
他扣住女子的后脑勺,低头强吻住女子的唇,忽地放开,“朕几个月不在京中,皇后一点也不想念朕?”
女子别开脸,默不作声。
魏以蘅捏住她的脸转向自己,“想还是不想?”
“皇后说说,想还是不想?”
“不想。”
“好一个不想。”
魏以蘅忽然抱起女子,一路回了坤宁宫,再没有出来。
朱思越恨得牙痒痒,可她走不过去,跨不过去,看不清楚女子的脸。
画面一转,她又来了景阳宫,看到另一个她在喝着燕窝。
宫女道:“娘娘,我们的人看到皇后跟季侍郎通信,便偷偷拿了过来。”
信打开,上面写的不过是一些家常事,以及朝中的琐碎事,并没有什么暧昧之处。
“把信烧了。”
“烧了?娘娘,可这信季大人还没有看过。”
“让爹找个人临摹皇后的信,皇后过几日要去登高礼佛,把季大人也约上,就让他们成为一对痴男怨女。”
宫女会心一笑,拿着信让人送到了朱府。
过了两日,她提着食盒来到御书房,魏以蘅正在批奏折,她舀了碗人参鸡汤,“皇上班师回朝那么久,一直在处理政务,也没有腾出时间陪我过。”
魏以蘅放下奏折,看了眼浓郁金黄的鸡汤,“朕几个月不在京中,奏折虽都由司礼监批阅,但也淅淅沥沥地堆积了不少,若不尽快批完,恐怕会耽误正事。”
“明日是登高节,皇上陪嫔妾去登高吧,嫔妾在宫里太闷了。皇上若不陪嫔妾去,就让嫔妾回家里,跟父亲兄长聚一聚。”
魏以蘅笑了笑,“好,朕今晚上加加急,把手头的事做完了,明日陪你去。”
翌日,魏以蘅下了早朝,便陪着她出了宫。
人不算多,他们两个人在侍卫的保护下,一路到了山顶。
简直是天助,不远处她看到了季侍郎和那个女子,可那女子还是背对着她。
两个人不知在聊什么,这次季侍郎也在笑,秋风吹过,两人的衣裳猎猎作响,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金光,郎才女貌,情意绵绵,简直天造地设。
朱思越即便恨女子入骨,也不得不承认,女子的背影跟谁都相配。
魏以蘅阴沉着脸,走上前,这次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打横抱起女子,把女子的脸压在他胸膛,不顾所有人的眼光往下走。
季侍郎跪拜在地,不敢直视。
朱思越又看不见女子的脸,气得跟在后面。
尽管她看不见魏以蘅的脸,但她确定,魏以蘅真的生气了,他高大的背影似乎笼罩着一场疾风骤雨。
女子拳打脚踢他,他没有任何反应,一路强抱着她来到寺庙,住持看见了后,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陛下,皇后凤体娇贵,还请陛下息怒,别伤害了皇后。”
“谁再替她求情,统统拉下去砍了。”
“陛下?”
和尚们纷纷垂头,魏以蘅视若无睹,一路来到香房,门砰地关上。
衣裳撕碎的声音,伴随着魏以蘅低沉愤怒的声音。
“睁开眼看我!”
“你的男人是谁?说!你的男人是谁?”
“恨我?”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这辈子你只能在深宫老死!”
朱思越气得想发疯,要推门进去看看这个皇后到底长什么样,画面却一转,她又来到景阳宫。
另一个她坐在妆奁前,气愤地撕了一地的纸屑。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她被皇上打入冷宫,夺走她的后位。”
“娘娘放心吧,将军和老爷已经都安排好了,这次出宫狩猎,皇上一定会对她失望透顶,看到自己的皇后是如何背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