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你的解决就是动手打人,把自己的伤口给打裂了是吧。”左年在那头的声音明显听着就带着些关切和责备,“就连被人把手给砍伤了,也没和我说。”
左寒没做声,安静听着,不知为何,或许是真的和那颗酸梨在一块儿了之后,被她那种平和的心态给感染了。
仿佛对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似的。
所以,对于左年刚才这些话……
左寒觉得如果在以往,自己听到的,肯定是左年的控制欲和责备。
自己给出的回答肯定是‘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和你说?’‘我有什么要和你说的必要?’的诸如此类的话语。
但是此刻左寒听着,却奇异的觉得,自己听到的是左年的关心,和没能帮上忙的自责。
而此刻左寒张口的第一句回答是,“对不起啊。习惯自己解决了,岭溪医院被砍伤那事儿也就没多想,正好朋友是警察,顺便就解决了。”
左寒这带着解释的一句话,直接把左年给弄懵了。
原本,左年在说出先前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听到左寒一些冷言冷语,或者是直接挂断电话的准备了。
但是没有想到,会听到左寒的解释和道歉。
左年愣住了,凌渊正好拿着文件进来办公室,就被他打手势给制止了。
左年的表情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没事,只是、以后这种事情,可以找我让人解决。就算……左家你不当成是自己家,但我永远是你哥啊。”
“嗯,知道了。”左寒说道,“至于今天这边的事情,算是家务事。所以……”
“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左年问道,素来冷峻的声音似乎都染上了温和。
“看吧,现在也不知道受害者是什么想法什么决定。”左寒记得程梨刚刚说过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然后看黎晓惠自己怎么选择,怎么决定。
左年心思深沉,什么人和鬼没见过?只一听左寒这话,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说道,“现在听起来的意思是,受害者可能不打算追究施暴者的行为是吧?”
左寒想了想黎晓惠的那个模棱两可的态度,扯了扯嘴角,“嗯,有的人跪久了,连膝盖都没了,不会站起来了。”
“别人站不站得起来我不管。”左年冷道,“那人既然害得我弟弟手上伤口都崩开了,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左寒闻言没做声。
左年继续道,“姑且不论受害者愿不愿意深究吧……你当那个渣滓手头上只有打老婆这一件事儿么?那种烂人,身上的脏事儿可多着呢,烂赌,拉皮条……回头我再让人去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一棒子把他打死再也爬不起来的由头。”
“嗯。”左寒应了一声,忖了忖,“谢谢。”
“到时候你自己看要怎么处理吧,决定权交给你。”左年说完这些,便道,“我还有会议,先挂了。”
左寒又想了想,说道,“你自己注意身体,注意安全。”
“嗯?”左年在那头挑了眉梢,嘴角勾起弧度,声音里有些兴味盎然,“小寒这是担心我的意思啊?”
“啧。”左寒觉得自己真是……多这一嘴干什么?
左年道,“你要真担心,海城那边不久之后有个宴会,你去参加吧,就当替我。海城那个水土,我实在是不服……等我吃中药调养调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