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连尝了好些杨梅树,终于选定了两棵最甜的,然后两人决定一人一棵树来摘。
“比赛?”左寒见她要和他一人一棵树来摘,以为她是想比赛。
程梨原本真没有这个意思,她其实不是那么有胜负欲的人。
但是胜负欲这种东西吧,是可以激发的。
有时候就只需要一个词一句话就能激发了,比如左寒的这个词——比赛?
程梨眼睛亮了亮,“那就比比。”
两人很佛系,也没有什么赌注,就这么开始了。
左寒安静专注地摘杨梅,程梨也安静专注地摘杨梅。
偶尔往他那边看一眼,原本是想叮嘱他,注意手伤。
就看到他已经迅速找到了诀窍,不仅将手伤顾及得很好,还摘得很快。
男人的胜负欲真是绝了。
程梨无奈地摇了摇头,转眸回来准备继续摘自己的。
谁知,刚一转头回来,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到了自己的手臂上,落在了罩衣的布料上。
程梨还以为是熟透了的杨梅掉下来了。
下一秒定睛一看,瞳孔骤缩。
一个恨不得有一捺长,拇指粗的……颜色斑斓的毛毛虫,就落在她手臂上。
她这才觉得李大叔叮嘱他们穿罩衣,真的都是劳动者的智慧!!!
但虽然隔着罩衣和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真实的触感,但是人是视觉动物,在看到这个玩意儿的瞬间。
程梨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啊——!”她终于克制不住嗓子里的尖叫。
用力甩手甩手甩手!
感觉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脑浆子好像都因为这剧烈的甩手幅度而一阵晃荡似的。
左寒听到她这声惊叫就马上看了过来,这颗酸梨,其实是很讨喜的性格,温柔的,绵软的,不会一惊一乍的那种。
她连被烤盘烫伤手,都没有这样大声尖叫过。
“怎么——”左寒的话还没有问完,下一秒就眼前一花。
一个绵软的身子,撞进他怀里,而且不止是撞进他怀里,甚至就跟攀着水中浮木一样,就像个猴子一样,直接整个挂到他身上来了!
这个酸梨,可是跳芭蕾舞的,筋骨柔软得很!挂到他身上的同时,两条腿还在他腰后盘住了!紧紧勾着他!
这是什么虎狼的姿势!
左寒只觉得脑子里好像有根弦被拨了一下。
下一秒,耳边就听到了女人软软的声线带着颤抖,“左寒!有、有虫!大、好大的毛毛虫!掉我身上了!”
一句话声音抖得碎成八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