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她停顿了片刻,也不知道怎么的,要换做平时她肯定会谦虚一下,但是现在,她却是忍不住说道,“……应该还是我比较厉害。”
左寒眉梢轻轻挑了挑,看着她。
程梨其实这会子并不太能理解,左寒这个挑眉的动作和复杂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乱。
只以为左寒是不是不相信,她想了想就又说道,“真的呀,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下次我比赛的时候,你来看吧?”
“比赛?”左寒问了一句。
“嗯,每年年中的时候,都有个业余的青年舞蹈比赛,我会报名参加的。”程梨说道,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乱。
而她先前想不明白的左寒挑眉的动作和复杂眼神的意思。
其实意思很简单,左寒知道这颗酸梨不是这么不谦虚的人,她就是一百分,都能谦虚到八十分。
刚才会这么直白地说自己厉害,肯定是因为……酒意开始上来了啊。
第二个节目是乐队的表演,程梨甚至都没有撑到。
凌渊在演出厅找到左寒的时候。
他坐在角落的一个座位里,而程梨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眸闭着,已经睡着了。
“少……”凌渊走了过来,刚想出声,就注意到了这场景,声音轻了些,问道,“睡了?”
左寒抬起眸子,淡淡看了凌渊一眼,“喝醉了。”
“鸡尾酒也能醉?”凌渊有些不可思议,“这酒会里除了那个特调的百香果大炮之外,其他的都是低度数或者无酒精饮料,她总不会……”
凌渊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左寒的眼神。
也就明白了,哦,就是被百香果大炮给放倒的。
左寒没有说话,依旧淡淡看着凌渊。
凌渊耸了耸肩,抬手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道,“别看了,左年没来。”
左寒终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他该不会,是真打算把海城的事情丢给我吧?”
“他倒是想。”凌渊道,“但不是不舍得逼你么。”
正好有服务生端着托盘经过,凌渊伸手就从托盘上拿了一杯鸡尾酒,散发着清新的百香果味道,他挑了挑眉毛,浅饮了一口。
左寒闻言并没说话,只是眼眸中的淡淡嘲弄并未散去。
凌渊将杯中酒水仰头饮尽后,才继续说道,“他不来,不是想对你赶鸭子上架,只不过你也知道你这个哥,林黛玉一个。他不来是因为水土不服,以前还能好点儿,这一两年越来越离谱了,除了江城的地界,他去哪儿都水土不服。”
凌渊啧了一声,“他倒是想来,我怕他死在船上,所以给拦住了,你要是不信,等会可以去酒店看看。”
左寒闻言,并未做声。
只是眉头几不可察的轻轻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