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笑了笑,拒绝了,她不习惯做那些,做那些也很累。
江如因遗憾道:“好吧,那就只有我和姣姣去了。”
聊了几句,江如因就出去了,没有影响女儿睡觉。
南迦想到晚宴,却是有些睡不着了。
晚宴上,就要见面了。
她喝完牛奶,逼着自己不去想,她得早点休息的,明天这附近有个画展,她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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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识洲让徐特助去了Y国,一时半会没有消息传回来。
等待消息的过程是最煎熬的。
即使是深夜,顾识洲也没有丝毫困意。
他甚至都懒得回家,就在Aim的办公室办公。
这几年他待得最多的地方,不是棠园就是办公室。
徐特助已经让人把照片打印出来给他了,他装进相框里,摆在桌上。
他不是个喜欢装饰品的人,整个办公室都是沉闷简约的色调,为数不多的装饰品都和南迦有关。不是她的照片,就是她曾经买了放在家中的装饰品。
她走得那样干脆,什么都没给他留。他当初从北城回来,她宿舍里的东西早就空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也就只有棠园里,她的东西没有带走。而他唯一可以用来想念她的东西,也只有那些。
能说她什么呢?
——只能说她狠心,却又没有狠到极点。
时隔三年,这几张照片是他办公室里唯一多出来的新的和她有关的东西。
他倍感珍惜。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老是静不下心,总想看着窗外。
一大片落地窗,视野很广,能看到外面所有的一切。这座城市的大半风光,大有尽收眼底的感觉。低下眸,就连不远处的天桥都能纳入眼中。
顾识洲看完一份又一份的文件,眼睛有了疲劳的涩意,他才摘掉眼镜,随手搁一边,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下。
这几年工作强度太大,以至于他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在提出抗议,比如胃,得了很严重的胃病,也比如眼睛,轻微有些近视。身体在抗议,可是又何尝不是一种健康发出的提醒?只是他始终不以为意。
眼睛的度数不深,除了工作他不怎么戴这副金边眼镜。
他工作强度之高,一度被贺子燃他们叹为观止。他们也劝过,但根本劝不动这家伙。
那次顾识洲胃疼到进医院的时候,陆池在他病床前把他狠狠骂了一顿:“是要工作不要命,还是想不顾惜自己让她心疼?别想了,她根本不会知道的。”
但是有什么用?还没出院他就在处理工作了。
陈今书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顾识洲随手接起,开了免提,准备一边应付着一边看下文件。
陈今书特地这个点打来试探一下。见他接的这么快,就知道他还在熬夜,甚至可能连家都没回,又在公司。
陈今书气不打一处来:“顾识洲,你是不是又在工作?”
顾识洲随口应了声:“嗯。”
“你要气死我吗?都几点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休息!要么回家,要么进去你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躺下睡觉!听到没有?”
陈今书这几年为他头疼不已。真是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能这么犟,这么虐待自己的身体给谁看呢?
顾识洲无奈道:“有个案子要赶出来,再忙会就睡了。”
“我真是被你气得得少活几年。”陈今书叹口气,说起自己的要事,“明天那个明家的晚宴,你记得来知不知道?到时候我要是见不到你,我就亲自去逮你。”
陈今书充满威胁,显然是太清楚自家儿子的德性了。
顾识洲闻言轻笑了声,声音懒懒的:“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