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也并没有想到。
可能是他那边被准备得太齐全,由奢入俭难,他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她眼看着他的眉心拧起。
像是遇到什么天大的难题。
可能就算是面对数十亿的案子,也不曾叫容总的眉心拧得这么紧过。
舒清晚轻咬住下唇内侧。她试图挣脱开,但是被他控住了手腕。
她抬眸看他。
明明没有准备,但他也没准备放人。
那还准备、怎么继续?
容隐垂目看她,忽然启唇问:“上次是不是问过你,想要什么。”
她这么乖,他还没有给她奖励——
舒清晚的心脏怦然一跳。
而他的姿态一如既往的闲适。齿间轻磨着她的耳垂,低声给了她两个答案。
“要…还是…?”
她的指尖攀紧身后的柜边。
那一次,隔着空间不曾明说的话语,在这一刻尽数挑明。
他们说的话,果然不清白。
“我帮晚晚,好不好?”
舒清晚紧闭了下眼,想要走开,但是某人根本不让。动作都带着强有力的控制感。
刚才因为没有准备而升起的那点侥幸,早就无影无踪。
即便没有那个,他也还有很多法子。
她家中连窗帘都没有打开,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开灯,所有的光线都被挡得严严实实,不知时间流淌。
他轻咬她的耳垂,像
是恶劣的猎人发出指令,“卧室在哪边?”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发烫。
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抓住他手臂的指尖陷进其中,可他毫无所觉。
迫着她,指使着方向。
迫着她,提出“要求”。
…
这里明明不是他家,但是他强势入侵,在这边烙上名字。
因为派了专人取回来,所以舒清晚要的东西很快就送回了国内。
那个点,正值深夜。
门铃一直在响,惊扰了睡梦中的人。舒清晚拉过被子,明显带着倦意,眉尖也轻蹙着。
容隐的长指取过睡袍,悄然起身。
他的手臂上是很明显的抓痕,隐隐见血,可见刚才抓挠的用力。可他神情淡淡,并未在意。
门打开的时候,员工下意识打招呼:“舒总,这是……”
对上里面男人微淡的目光,员工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应该不是、走错门了?
容隐低眸扫过他身后的东西,很自然地开口:“搬进来吧。”
负责护送的是Night在美国的员工,并不知道容隐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容隐也冒出得太突然。
可是对方太过闲适,以至于本来奇怪的情况反而显得正常。
他们压下了震惊,将几个箱子搬进里面,动作小心。
但准备要走时,还是不知道这声招呼该怎么打。
容隐轻一颔首:“辛苦了。”
俨然是,男主人的姿态。
几个员工假装无事地离开,按着电梯。直到身后的门关上,他们才互相对视了一眼。
——什么情况?舒总不是单身吗?这个男人是谁!!
而且这才回国多久,进展再快能快到哪去啊!
容隐去倒了一杯温水,重新回到房间。在昏暗的光线中,想抱她起来。
她刚被扰醒,有点起床气,不太肯,想去抱被子。
容隐单膝跪在床边,低声道:“喝点水。”他就着这个姿势,将半杯水喂她喝完。
刚才脱水过多,给她补充一点水分。
在外人面前的冷意浑然不见。
等她喝完,他才将空水杯放去床头,重新回到床上,将人拥进怀中。
这边是她自己买的房子,所有的东西也都是她亲自挑选、布置,包括床品。风格并不冷淡,反而都很有温度。
他处在这个环境中,会有一点格格不入。
但他很适然。
之前在她走后,他让管家重新布置了一遍柏悦苑,但感觉还是不一样。
现在想想,他的所求,其实莫过于此。
舒清晚也不知道谁来了,只知道他去处理完了事情。重新躺进他怀里后,她才进入深睡状态。
她家里其实没有准备任何他的日常用品。相比起他平时的环境来说,是有些简陋了。可他住得倒是很好。
…
翌日,她睡醒时,他还在睡。
舒清晚自己踩下地板,她一眼就看见,自己脚踝上清晰的红痕。
那是昨晚被握出来的。
她想往前逃走,但是直接被他握住拉回。从红痕的深浅看得出动作的轻重。
已经开始的游戏,不容她叫停。
她轻轻吸了口气,回头睨了他一眼,才悄然离开房间。
她要的作品都被包装好运送了过来。
舒清晚拆了一会儿,才先去厨房做午饭吃。今天要打的仗不少。
家里的东西不太多,但是做法都很简单,能保证她不被饿死。
她拿着几包面出来煮。
之前在他的别墅里,她的胃被他伺候得比她还好。
现在来到她的地盘——
怎么感觉,变成了她在“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