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四散,都是莫须有的事实。
一想起,他的眸光便微冷。
距离一近,容隐闻见舒清晚身上的香水味。
清甜的,跟她今晚的穿搭一样,很撩人。
早就换了,不是最初那款,也不是借口和择暮有关联的那款。所有事情,仿佛已成过往,在她那边翻篇。
容隐忽然启唇:“当年换香水,是因为她吗?”
他在确认某一个早就想确认的答案。
舒清晚冷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而他已经从中接收到答案。
只道果然。
他的下颌微紧,道:“她的香水,与我无关。只有你的香水,是我参与调制过。”
她是他亲手浇灌的花。他参与了她的整个青春。
除此之外,他哪来那么多好心与时间?
所有疑惑被解清。
“当年没有跟你提起,只是觉得无关紧要。早已过去的过往,我从未放在心上。”
容隐一一挑明。
这段话,是当年的舒清晚要的。
但她现在,不要了。
她看着他,“容隐,与我无关。”
她琉璃般的眼眸中,是令人意外的冷静。
让他想起他对谈微的眼神。兴许也是如此。他试图于其中窥探到什么,可是她的眼里只见冷静与清醒。
叫他眸中刺痛。
他停顿了几秒。
阖了下眼。
握住她的手腕。
时隔太久没有过接触。
却依然熟悉,仿佛这几年的分别不复存在。
他低头凑近,就连气息都可闻。
动作之间,外衫收拢微束,更加显身材。
而容隐从刚才,就已经涌起一阵想要抵住她,吻她的冲动。
他贴在她耳廓边,嗓音很哑:“我并不爱她。分手原因也是如此。”
谈微一开始或许与他一样,双方家世相当,谈一场无关紧要的恋爱。
可她后来要得越来越多,她想要他的爱,却始终得不到。
偏执、执拗,她闹着分手。她想从他眼中看到波动,可她失败了,她一提出,他只道:“可以。”
她哭得更加厉害。一气之下出国,他们也就此分开。
舒清晚动了动被他箍住的手腕。她皱紧眉,已经退无可退。
她被逼得眼尾泛红,咬着牙,“可我也不爱你了。”
他的喉结滚了滚。
“舒清晚。”
声音很冷。
可她不为所动。
“容隐,我早就说过,不谈感情,我们可以是朋友。”
她早就不与他谈感情了。
他们从未如此僵持过。
她感觉得到,手腕上的力度越来越重,似乎要将其扭断。
她不退,他不让。
他们互不相让。
容隐挑唇想冷呵。
他倏然有种感觉。
被魏树撞见的那次,在会所包厢外面,她主动吻向他时,是不是就带着和此刻同样的绝情?
她早就在计划不爱他。
心口泛开一阵阵的疼意。
“舒清晚。”
他嗓音很哑。
“为什么不敢再试试?”
“你怎知我们没有结局?你怎知我不爱你?”
她看向他,“可是,已经晚了。”
错过就是错过。
没有人会停留在原地。
刻舟求剑,是寻不回落在原地的东西的。
“容隐,向前看吧。”
她已然放下一切,就
连声音都释然,“我现在一心工作,无心情爱。”
他抬眉看她,眼眸微黯。
这句话,像极了在对照他当初那句,只谈恋爱,如何。
可是这次,执念变成他。
他俯首,碰了下她的唇角。
嗓音很低:“可我想谈。”
她抬眸与他对视。
但他今天并未执着答案,也终于退开。
“我送你回去。”
他无法说什么。她跟在他身边许多年,她所有的冷静与清醒,都是他教的。
但他们来日方长。
舒清晚抿着唇,摇摇头。
她叫的代驾到了,而且是个女代驾,并无危险。
起码,比他安全。
回去路上。
容隐闭了闭眼。
他想着她刚才的眼眸。
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