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两看相厌,却还要两厢折磨(1 / 2)

“原来如此。”薄宴淮似笑非笑。

他已经派人前去调查昨日发生的所有事,安凝所言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两人对视一瞬,安凝攥紧了被子。

她刚醒的那一刻,其实是有些高兴的。

劫后余生不说,来救她的人还是薄宴淮。

虽说她早就不对眼前这男人抱任何希望,但当事情真的发生了,她还是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开心。

至少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未恶化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这时,别墅的门铃声响起。

“有人来了吗?”安凝疑惑。

薄宴淮没理她,径直下楼,按下开门键,没想到进来的人不是秘书,而是安柔。

“你怎么来了?”薄宴淮眉峰微蹙。

这种下意识反应,安柔没有忽略,反而因为清晰所见而感到痛心,手中捏着文件袋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而薄宴淮浴袍下隐隐露出的几道抓痕更是让她差点控制不住情绪。

安柔怎能想到、怎能接受自己昨天辛苦设下的局竟是为安凝做了嫁衣!

她两眼气得通红,但好歹仅存了一丝理智,立马挤出了几滴泪水:“宴淮哥哥,我是来代替姐姐向你道歉的。”

“道歉?”薄宴淮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文件袋上,眼神微凝。

“姐、姐姐之前口口声声说让爸爸随意调查她和霍垣,家里也是想着找点证据澄清他们两人的关系,可谁曾想……”安柔欲言又止,没说出口的话令人遐想联翩。

“给我。”薄宴淮冷了脸。

他现在可没心思去安慰安柔的哭哭啼啼,只想知道安家人究竟调查出了什么,需要来道歉?!

安柔装作不情不愿,实际上立马将文件袋递上。

薄宴淮一目十行,将里面的内容看了个遍。

他周遭的气压也越来越低,面色紧绷。

安柔眼瞧着男人的脸色变差,心底窃喜不已:“听说姐姐原本和那霍垣就是师兄妹,我理解年少青梅竹马的感情,可也不能等人一回来就——”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安凝站在楼梯间,睨着安柔,“每次偷偷摸摸搞这些下贱手段,有意思吗?”

安柔听见这呵斥,心底愤恨,面上却适时露出委屈:“姐姐,我只是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为!”

“我的所作所为?”安凝讽刺地笑出声。

她快步下楼,看向安柔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冰冷:“你看不下去,所以故意找人羞辱我?”

安柔眼皮一跳。

安凝居然知道了?!

难不成那帮人留下了把柄?还被安凝抓到了?

安柔眼神闪烁不定,心虚得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姐姐,你在说什么?”

“呵。”安凝一眼看穿她的强装镇定,“安柔,人在做天在看,这次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姐姐,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安柔委屈巴巴,试探,“你有什么证据吗?”

安凝听见这话,不由握拳。

她目前确实没有确切的证据。

但光是昨天那男人露馅的动作和现在安柔的反应,至少证明她猜测的方向是对的。

而安凝沉默的几秒间,也让安柔明白过来:“姐姐,你自己与霍垣私会,怎么能怪罪在我的头上,还想冤枉我!”

“冤枉人的是谁,我自会查清楚!”安凝懒得跟她多费口舌,看向薄宴淮,“昨天的那些人被抓到了吗?”

安柔闻言,顿时也紧张地朝薄宴淮看去。

薄宴淮没说话,只看向安柔,道:“你先回去。”

他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前的乌云,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

安凝莫名心慌,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文件上。

安柔这是带来了个什么东西?

“宴淮哥哥……”安柔磨蹭着想留下。

薄宴淮朝她看了过来,身上散发出来的低压让她不自觉地心颤。

安柔竟不敢再与他对视,原本已经到喉咙口的话也悉数咽了下去:“那、那我先走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带着些许落荒而逃的意味,仿佛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怎么了?”安凝分不清状况。

她微微蹙眉,还没来得及继续询问就被一把推在了墙上。

“啊!”

剧烈的撞击让安凝痛呼出声。

她猝不及防,满脸痛色。

薄宴淮欺身而上,将她桎梏在墙边:“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演技。”

他垂眸,掩住眸底汹涌的情绪,下颚紧绷。

“你又发什么疯?”安凝凝眉。

薄宴淮直接将手中的资料扔在了她脸上。

“咔。”

资料的边缘锋利竟划破了安凝的脸颊,血迹渗出。

薄宴淮一见那抹红,手心颤动一瞬。

不过他转眼想到了上面的内容,又将手握成拳头,只当这是安凝咎由自取。

安凝弯腰低头捡起地上的纸张,再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不由得双眸瞪大:“这简直是颠倒黑白!”

资料上面显示昨日她之所以去酒店是为了和霍垣私混!

而且竟然把那些混混的存在抹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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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薄宴淮满眼嘲讽,“你不是说被人陷害吗?证据呢?”

“你昨天难道没看到那些人吗?”安凝听见这话,急于争辩,昨天她被救的时候,那些人还在屋里,她确定在屋里,“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啊!”

她盯着薄宴淮难掩怒意的吃人样,联想到资料上的照片:“昨天救我的人不是你,是吗!”

安凝现在完全确定了!

霍垣抱她、救她的画面不是她的臆想,而是真实存在的!

薄宴淮闻言,面露讥讽:“你装什么?”

安凝心中一凉,哪里还能不明白。

她微微惊愕地低头看着资料。

昨日救她的人是师兄,那薄宴淮……

“你是从师兄那里把我带走的吗?”安凝鬼使神差地问了一个明摆着答案的问题。

“怎么?觉得我把你带走了很失望?”薄宴淮滞在唇角的嘲讽加深,抬手抵住她的脖颈。

男人粗大的手心压制住她,安凝清晰地感受到空气变得稀薄。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迅速地解释着一切:“昨天是真的有人闯进了我的房间,师兄是接到我的电话来救我的!”

“继续编。”薄宴淮双目通红,手下的力气又加重几分。

“我、我何必撒这样的谎呢!”安凝脸颊涨红,“我的命就在你手里,难道我不想活了?”

她身体本能地抬手,想要移开他的魔爪。

可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对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