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植细长的眼睛,紧紧盯着聂天,望着那一枚虚态古符,喃喃低语,“不可能,我一定看错了。即便是臌肶体内,释放出来的酸毒瘴气,也不是能轻易吸纳封禁的。那酸毒瘴气,能污秽一切器物啊!”
幽影会,引以为傲的阴影秘术,乃封禁臌肶的关键。
上官植跟随蒋塬池多年,知道早期的时候,蒋塬池为了处理臌肶的麻烦,想了多少办法。
天地间,诸多秘法,无穷奥诀,对臌肶有效的几乎没有。
至少,大多数人族的灵诀法术,秘阵,域,还有器物,都对臌肶没用。
不然蒋塬池不会被臌肶坑害多年,迟迟没办法修炼,只能以阴影秘术,和臌肶死死纠缠,分身无术,腾不出手。
忽然,他看到聂天缔结一枚符印,符印对臌肶体内释放的毒瘴气,有封禁吸附作用,也傻了眼。
他并不知道,聂天所用的虚态古符,并非人族的手段。
“会长,会长动用臌肶力量时,怕是连我的呼唤,都听不见了。”上官植眼睛闪烁不定,心中生出不安,“你们几个,离会长再远一点。我担心……”
“担心什么?”游奇邈询问。
“没什么,总之,我们离会长的阴影之域,再远一些就对了。”上官植忌讳莫深地,示意大家远离,要大家尽量小心。
“呼!”
也在此刻,聂天御动着那枚虚态古符,到了星穹九重天的第二层!
虚态古符,还在效率极快地,去吸附更多的毒瘴气,扫清涤荡这一层区域,令一枚枚星辰神文,都恢复正常。
须臾后,第二层所有毒瘴气,都被那枚虚态古符吸纳。
虚态古符,绽放出来的光辉,愈发的璀璨,从中涌动的能量,气息,令聂天都觉得心惊胆颤。
“此物,聚涌了众多酸毒精华,凝炼了毒瘴气,沾染一点,怕是就能要人命。”聂天思忖,“那跟随我多年的李琅枫,修炼幽族剧毒法决,一身皆是毒,还炼化了尸毒磷火,他……能否一点点地,去炼化这枚虚态古符蕴藏的臌肶之毒?”
“咕!咕咕!”
突然间,从蒋塬池深灰色的神域内,从五彩缤纷的毒瘴气深处,传来一种异常古怪的声音。
“糟了!”
叶文翰轰然变色,瞳孔深处,有一柄柄光剑,闪电般飞逝。
他阴沉着脸,一步步地,向蒋塬池的阴影神域走去。
“蒋塬池!”
叶文翰暴喝,语气再没有一丝客气,“当年,你为人族功臣,封禁了臌肶,所有人都念你的情。也是如此,这些年来你幽影会很多做法,虽然不太妥当,我们四方都没有追究下去。”
“但你,乃臌肶的封禁者,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责任所在!”
“你,永远不能作为臌肶的奴隶!你是人族族人,肩负着封禁臌肶,让它永远不可能出世的重任!不论如何,你都不能将臌肶释放!”
叶文翰每踏出一步,都怒声高喝,声音一次大过一次。
所有听到他高喝声的人,咀嚼他这番话的含义,悟透后,都吓的恐惧不安。
“蒋塬池,要释放出臌肶?”
“还是说,臌肶已经奴役他,他为臌肶服务?”
虚灵教的姬元泉,知道叶文翰的意思后,额头连冷汗都冒了出来,也怒声道:“蒋塬池!你要是胆敢释放臌肶,你就是人族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此言一出,连宋澈泉、游奇邈等人,都变了脸色。
“上官植!叶文翰和姬元泉,说的是什么意思?”游奇邈深吸一口气,喝道:“会长,和臌肶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说,他成为了臌肶的奴隶,听命于臌肶不成?你,还有幽影会,都服务于幽族异物臌肶?”
太始天宗和碧霄宗的人,都一脸戒备,一脸提防,都瞪着上官植,还有那涌动的瘴云。
“我,我真的不清楚。”上官植满脸苦笑,向众人解释,“会长和臌肶之间,是怎样一个关系,我也说不明白。以前,会长也仅仅只是,偶尔动用一点臌肶的毒瘴气,没有像现在这般啊!”
“蒋塬池!你回个话给我们!”叶文翰暴喝,“你要是始终不讲话,我们就当你,不再是蒋塬池,而是被臌肶俘虏,被臌肶夺舍了!那样的话,你休怪我们不客气!”
众人叫嚷着,可蒋塬池,却始终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