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卖的纸,着实不怎么赚钱,甚至还要贴钱,因为所谓的成本也只是东西的成本,而没算上人工店铺等等的成本在内,若是都算上,这一刀纸要卖上三到五文才赚钱。
所以秦婉干脆将方子放出来,做的人多了,自然价格也就会压下来。
至于说她的造纸作坊怎么赚钱?
那赚钱的地方多着是,这种价格最低的纸张不赚钱,但是她还可以做一些昂贵的纸张用来赚银子。
更何况,秦婉所做的纸张中,有一种很是柔软又坚韧的,用来如厕最好用不过了,如今东宫内用的都是这种纸,回头推广开来,这会比书写用的纸张更赚钱。
四皇子质问不成,又被搞了一肚子气,他愤愤拂袖而去,结果还没出御书房大门,就听谢清说:
“李昭仪念着四弟许久了,四弟不去看看李昭仪?”
四皇子脚步一顿,愤愤转向后宫。
直到进入英华殿,进入李昭仪所住的正殿,他才收敛了满脸气愤,眼神阴沉中带了几分笑意。
李昭仪许多日子没见过儿子了,见他满脸怒气进门又担忧几分,再看到他瞬间变幻脸色,心中一紧,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四皇子在李昭仪身边坐下,冷笑道:“太子跟太子妃不给我们留活路了。”
李昭仪连忙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皇子便将纸张的事情说了。
李昭仪觉得是小事:“你父皇的身体还不错,你不必如此心急。院试不是还没开始吗?还有春闱,都在你的谋划之中,只要操作好了,让太子栽一个大跟头,有的是他的苦头吃!”
“你一定不能操之过急!”李昭仪深知皇帝的脾气秉性,他虽然当众吐血,可她却不觉得皇帝真的病重:“你父皇的心思莫测,可不能着急。”
四皇子却等不了那么久:“不行,我要做两手准备,只是如今我不方便总是进宫,皇妃她……罢了,我回去让侧妃进宫跟母妃联络,如有必要你我里应外合。”
“你……”李昭仪还想再劝,四皇子却急匆匆地走了。
里应外合?
这个“里”,不光要宫里,这个“外”,也不光是宫外。
什么韬光养晦!他不想忍了!
他倒要看看,若是这太子觊觎皇位,意图谋反,父皇还会不会站在他身边?
四皇子一面让人去送信,一面命人准备龙袍,又让人从火药作坊里拿出大批火药,让他们想办法放到秦家。
若是查到太子谋反,秦家的火药就是谋反利器,足以直接灭了秦家九族!
若是太子谋反,父皇仍旧包庇,那么这些火药,就足以将秦家夷为平地,看他太子没了岳家相助,还能威风多久!
当然在此之前,最重要的还是春闱。
府试已然放榜,平儿榜上无名,四皇子府的几位小皇孙自然也是名落孙山,大皇子府的就更不用提了,全都不是读书的料子。
四皇子这边全军覆没,秦家那边却是一片大好。
十几人参加府试,竟无一人落榜,这还是户籍在京城的,户籍没在京城的秦家人,此次到底有多少人参加科举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