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也不卖关子:“自然是平阳侯平夫人陆白氏。这陆白氏甘愿为四皇子奔走,着实令人钦佩。”
便更有学子为四皇子辩白:
“既然是为四皇子奔走,自然还是四皇子心系学子,吩咐人去做的了。倒也不能抹杀四皇子的功劳。”
“是啊,不过,这平阳侯夫人为何要为四皇子奔走?平阳侯也不介意自己的功劳被占?”
时下,女子都是男子的附庸,白晚意的功劳,自然也会被人视作是陆偃的功劳。
大皇子闻言摇头:“这就是他们的家事了,我怎么知道?我不过是今日看到有人霸占太子妃的功劳,心中不平,就说了两句罢了。大家记住了,这种雪白的纸张,是太子妃做出来的。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皇子说完,转身就走,只留一脸铁青的四皇子站在原地。
秦婉!
又是秦婉!
他享受着廉价纸张带来的好名声,还没几日,她居然就拿出更便宜的纸张来了!
四皇子听着学子们对当今太子妃的夸赞,恨得咬牙切齿。
可面对周围一个又一个询问的眼神,四皇子又不得不一副大方的模样:“平阳侯夫人觉得她是一介女流,平阳侯又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且造纸作坊也是我的产业,所以才将功劳安在我的身上。”
“我们是合作关系,平阳侯也是支持的,不过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还请大家为平阳侯夫人正名,她一介女流,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为天下学子奔走,劳心劳力,着实值得钦佩。”
四皇子只能把白晚意抬出来夸了又夸。
早就投靠四皇子的学子闻言立刻附和:“是啊,一介女流,能做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钦佩。”
“那太子妃也是女流之辈。”有人嘀咕一声。
当然也有人脑回路清奇:“这平阳侯什么运气?太子妃是他前妻,陆白氏是现在的平阳侯夫人,两位女子,皆非寻常人士。”
四皇子见有人扯到了秦婉身上,立刻又大声说:“我们造纸的初衷,是为了大家着想,如今有更便宜更好用的纸张,我心甚慰。”
他又举起酒杯说:“在这里我向大家承诺。这纸张的技艺,一定会步步改进,且日后,我旗下的纸坊,造出来的纸,也卖一文钱一刀,大家可以放心的用。”
一文钱一刀,四皇子心疼的像是在滴血,如果是以往他绝对不会在意这些银钱得失,可这一年以来,他的银子流水似的花了出去,却没有收到丝毫的成效。
这纸之前卖五文钱,虽然不怎么赚钱,但纸张这东西用量极大,薄利多销也是能赚不少的,现在一文钱,那真是贴在银子赚吆喝了。
四皇子这话一说完,学子们当即鼓掌叫好:
“四皇子大善!”
“四皇子当得贤王之名!”
“可使不得使不得,我还未封王,使不得。”四皇子嘴角翘起,谦逊得连连推拒众人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