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跟秦婉坐在茶楼,看着对面会宾楼宾客盈门,不太理解她的做法:“这件事你也可以做,为什么让白氏做?”
“我做,就是润物细无声,无法做到振聋发聩的效果。”秦婉看着那眉眼张扬的白晚意,即便两人是对手,有时候她还是很佩服她的。
“白氏自来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我就做不到,所以我做事会瞻前顾后,想着周全,白氏却不会这般,她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即可。”
谢清看着秦婉的神色,忽而笑道:“难怪你有几次可以将她彻底打倒,你却手下留情了。”
秦婉奇怪:“我何时手下留情了?她这个人,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能爬起来,所以要打倒就要把她彻底打倒才行。”
谢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你不好奇她今日会宣讲些什么吗?”
宣讲什么?
秦婉上辈子都听过,这辈子倒是没兴趣再听。
只不过,上辈子,白晚意是背靠平阳侯府,那时候的陆偃,是镇守边关回朝的大将军,在兵部以及五军都督府任要职,即便白晚意宣讲的一切,她们不喜欢听,也要耐着性子听完。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实际不一样,宴请的人也不一样了。
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场景呢。
秦婉这么想着,原本不好奇的心,动摇了。
谢清一直看着她,发现她细微神情的变化,他当即拉着秦婉起身:“我们去看看吧。”
秦婉偏头看他:“你最近不忙吗?”
现在虽然距离开印还有几天,然而作为监国太子,他又怎么会真的每日里闲着?
谢清拉着她下楼,笑道:“为君者,要知人善用。这是父皇教给我的。现如今父皇病重,我也要表现出自己御下的才能,所以我把事情都分配下去了,反正还在过年,事情也不着急。”
秦婉蹙眉道:“那大坝的修建呢?”
大坝一入冬就停止修建了,虽然现在距离春天还早,可是继续修建大坝的前期准备工作也要做起来了。
秦婉是真的怕老四狗急跳墙,会拿大坝开刀。
谢清安抚她:“我派人看着呢,放心吧。”
谢清又问她:“今年春闱,家里几位兄长,真的不来参加科举吗?”
谢清问地,自然是秦婉的亲哥哥,以及几位堂兄。
秦婉摇头:“几位兄长手头上都有事情,一时半刻也丢不开手。更何况,秦家的兴旺,也不在这上头,所以他们不会参加科考。”
“倒是族中有几个人,读书一直很不错,今年春闱是赶不上了,但是他们会参加乡试。”
若是实力强,开春先考秀才,到了秋日里再考举人,沉淀三年后参加春闱,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