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玲珑胳膊疼地很,挣扎大叫:“我是陛下的妃嫔,你敢对我动手动脚的,反了天了!”
侍卫话语恭敬,手上却又多用了两分力:“卑职奉命请采女出去,采女若是配合,卑职自然让采女自行离开。采女如今这样闹腾,未免惊扰陛下,卑职也只好上点手段。”
陆玲珑被扔出了乾清宫,她气的跳脚,揉着疼的几乎要断掉的胳膊还想往里闯,可看到侍卫亮了刀剑,她胆怯了,可就此离开,她又不甘心,眼珠子一转,转身又去往东宫。
东宫,谢清也刚刚回来,换了衣裳洗漱干净,刚刚抱住秦婉,准备诉说离开这几日的思念之情,却被她给推开。
谢清有些不高兴:“几日不见,你居然不愿意让我抱了。”
秦婉无奈:“我叫你回来,是想着跟你说说父皇的事情,我总觉得父皇不太对,不像是装病,他眼神不像是有精神的模样,呼吸之间也略带了几分急促,且屋子里隐隐有点血腥气,很淡,因为有熏香,不注意倒也察觉不出来。”
谢清闻言,收起嬉闹之色,紧紧蹙着眉头道:“我这就去找院正。”
“院正已经住……”
秦婉话没说完,便瞧见陆玲珑长驱直入地闯了进来。
后头子归跟宜嘉忙忙地追进来去拉陆玲珑:“不许进去!”
秦婉对二人摆摆手,人都进来了,这会儿再喊也晚了:“下去吧。”
陆玲珑看到秦婉一身华服,屋内陈设华丽又耀眼,想起自己的英华殿,那叫一个寒酸,顿时怒不可遏,指着秦婉的鼻子道:“秦婉!你是不是让人将陛下软禁起来了,不允许我们见陛下!”
秦婉诧异,这是什么脑回路?竟然会这么想!
她跟谢清对视一眼,疑惑地看向陆玲珑:“我为何要软禁陛下?你这结论从何而来?”
陆玲珑一路过来,想的可明白了,她振振有词道:“当然是你们夫妻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秦婉看傻子似的看着陆玲珑,轻声细语地解释:“我如今是太子妃,我的夫君是太子,父皇对我们信任有加,我囚禁父皇,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陆玲珑一挺自己纤细的腰身,骄傲道:“陛下身体一直康健,你们怕陛下跟我诞育子嗣之后,将皇位传给我的儿子,所以你们软禁了!你们不让陛下见我,不让陛下跟我靠近,你们图谋造反,你们要弑君。”
一顶顶帽子从陆玲珑嘴里扣下来,纵使秦婉与谢清两辈子的经历,也被陆玲珑的话震惊的不知如何应答。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看清楚对方眼底的诧异无奈后。
秦婉揉了揉眉心,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陆玲珑轻哼一声:“后宫之中我是最年轻貌美的妃嫔,陛下如今年轻力壮,还诞育不下子嗣不成?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两口子命根子。我若诞下一子,岂不是被陛下捧在掌心里?要星星,不敢给月亮,我要这江山陛下还不肯给吗?”
秦婉张了张嘴,着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端起茶喝了一口,想了想,问:“不知陆才女,可是已经侍寝了?”
陆玲珑眼神闪烁:“侍寝不侍寝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当儿媳妇的还管到公公床上去了吗?”
秦婉看着陆玲珑,笑着摇了摇头,道:“陆采女的脑子,有时候看着不好使,有时候转的又格外的快,我真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