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毫不避讳地说:“曾经,我也是拿您当我亲生母亲,亲姨母对待的。”
他缓缓站起,眼眸无波无澜地看着皇后:“往日的旧账,我就不跟母后算了,权当偿还了往日的养育之恩。我们现在来算一算,前天晚上,宣武侯府之内,我的太子妃遇刺一事。”
宣武侯府在大婚前夜,有刺客夜袭,这事儿虽然是发生在后半夜,但是动静太大,知道的人不少,都在猜测幕后主使是谁,没想到,太子这就揭露了!
竟然是皇后!
而且竟然在这样大喜的日子就揭露了!
劲爆啊!
宗亲们一个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太子跟皇后,等待着他们的对峙。
几位皇子也兴奋起来,想要看看六皇子的反应,才发现六皇子居然没来!
皇帝看向皇后,今天天还没亮,皇后就等在了乾清宫外,恳求参加今天的仪式。
她是皇后,不出来,于礼不合,更何况,六皇子还要做人。
皇帝顾及六皇子,就让她来了,没想到太子先行发难了。
皇帝对皇后恳求的目光,视若无睹,转头垂着眼皮,仿佛入定了一般,态度也很明显了。
皇后怎么肯承认!她内心慌乱,表面却还维持着淡定:“不是我,定是他人见不得我们母子好,要挑拨离间破坏我们母子的感情,清儿你不要信。”
“皇后还是叫我太子,我听着比较顺耳。”谢清蹙了下眉,旋即拍了下手:“若是皇后觉得不信,我这里有人证。”
秦湛秦晟二人带着东宫侍卫,拖着几名刺客上了大殿。
几行血迹顺着刺客的脚,一路蜿蜒至殿前。
秦湛秦晟二人,下跪见礼:“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
皇帝这才抬起眼皮,看眼那几名刺客,淡淡道:“太子参皇后,刺杀太子妃,你等可知道,诬告之罪?”
“臣等知道,若无确凿证据,断不敢告到御前。”秦湛道,接到小路子送出来的消息,他也惊讶,不是说过段时间再说吗?
不过既然谢清说今日发难,那就今日!他将证据,口供等全都呈上去:“这是口供,这是物证。”
口供不重要,总要的是物证,那是皇后给出的信物,上面刻着她的字。
皇后面色微变,口供尚可说是严刑逼供,东西却不能,她当机立断做了切割且甩锅出去:“臣妾在娘家,还有一些旧时用过的东西,定是他们借我之名行事!”
皇帝看向皇后,道:“那就传,国丈,国舅前来。”
皇帝说完,便垂着眼眸不再说话。
张公公当即命人前去传话。
皇后看向谢清,痛心疾首:“我往日里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要置我于死地!”
谢清勾了勾嘴角,让人搬来椅子给秦婉跟秦湛坐:“皇后娘娘,我不过是想活命罢了。”
椅子搬来,谢清将靠垫调整一下,跟秦婉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