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婉跟谢清登上马车,她转头就对上他那幽怨的目光,她忍不住笑:“你这是怎么了?”
“还用说吗?你都跟别人传出来流言蜚语了,我还不能吃个飞醋了?”谢清哼哼一声。
秦婉想起方才的事情就生气:“这夫妻俩可真有意思,一个前面拦住我,说想求我给她一些原材料便宜一些,再引荐一下原材料的商人。转头就骂了我,还说我对平阳侯旧情难忘?”
“结果没过一个时辰呢,平阳侯就又拦住了我,说我对他还有意思,可真可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他跟那白氏,真是天生一对。”
说着,秦婉拿眼角剜了谢清一眼,似笑非笑道:“那白氏,不就一厢情愿地认定你喜欢她吗?”
谢清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瞬间黑脸:“真是一对癫公颠婆。”
秦婉笑弯了腰:“对,就是一对癫公颠婆。”
谢清被她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忍不住牵住秦婉的手,轻轻摩挲:“其实你今天倒也不必当街打他,走了就是,如今引来了流言蜚语,我瞧着很是难受。”
秦婉正色道:“我自然是喜欢有仇当场就报,让我憋着,我心里还不舒坦,怎么?没让你揍他,心里不舒服了?”
秦婉又笑盈盈地看着谢清:“那你现在去揍他好不好?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谢清确实很想去揍陆偃,可挡着秦婉的面,又不能让自己表现的那么暴力,要有深度有内涵一些才好:“倒也不用去揍他,收拾他有的是办法。我就是觉得,你让他们议论不好。”
秦婉明白谢清的意思,笑着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说是旁人的事情,而且今天我不当街把人给揍了,旁人就不议论我了吗?”
“他们还是会议论,若是整日里,被旁人的闲言碎语难为自己,那就一天天的,什么事儿都不用做了,尽是伤心难过了。”
谢清见她神色轻松,不似被流言蜚语所困扰,终于是放心了,他看着她润泽的唇,很想亲一亲她,安慰安慰她,又怕轻薄了她,惹恼了她。
谢清生怕自己忍不住,他别开头,又拉开两人的距离,说:“你即没放在心上,那我便放心了。”
说完,谢清又生恐秦婉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又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解释道:“我不是怕这些流言蜚语的,或者是觉得这些流言蜚语不好,而是怕你听了会难过。”
秦婉言笑晏晏:“我自然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就是。我可不是为了旁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的人。”
“那我便放心了。”谢清到底没忍住,伸手刮了下秦婉的鼻尖。
相爱了,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一点点,又一点点,直到把人给揉进骨血里,尤嫌不够,还想要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她也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谢清到底是忙的,把秦婉送回家,连门都没时间进,就骑快马离开。
那头陆偃浑身是血的回到家,一进白晚意的屋子,还没说话,就得到了冷嘲热讽。
“去找秦婉了吧?以为她还惦记着你呢?别百日做梦了,人家要当太子妃了,哪儿会愿意跟着你做小?”白晚意眼底眉梢的讥讽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陆偃却觉得委屈:“我都受伤了,你不关心我,反倒在这里吃飞醋?”
白晚意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气笑了:“我吃飞醋?你都在大街上跟人打了一架,还被太子抓了个正着,你说我吃飞醋?”
“你也知道太子来了,那更知道她都要成为太子妃了!你还想怎样!我跟她永远不可能了!”陆偃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