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一言难尽地看着余先生:“您这会儿不该让殿下下去解救一下秦小姐吗?”
余先生哭笑不得地指指楼下,也就几句话的功夫,秦婉的长剑已经架在陆偃的脖子上,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到,血迹从他的脖子上蜿蜒而下:“我认为,我们未来的太子妃很勇,很能打,不需要殿下帮忙。”
陆偃看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还回不过神来,直到脖子上的痛传到脑子里,他才反应过来:“你来真的?”
秦婉的剑又送上前一分,将他脖子上的伤口又划长了一寸:“你该庆幸,这是大庭广众之下,我不能杀你。平阳侯,我建议你,下次见我,最好在晚上,悄无声息的,这样,我杀人抛尸也方便一些。”
陆偃错愕的看着秦婉,不敢置信地问:“你真的想我死?”
“当然。”秦婉收了长剑,惋惜地看眼剑,随手扔到地上:“可惜了,脏了,不能要了。”
刚说完,一双鞋子出现在她视线内,紧接着,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捡起了长剑,她顺着这只手看向其主人,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谢清温柔地看着秦婉,见她气消了,也笑起来:“来了一会儿,见你在忙,就没打扰你。”
“噗。”
在忙这个字用的可真妙。
秦婉乐起来,想去牵他的手,又想起来这是在大街上,她背过双手,偏头看看他手里的长剑:“你捡它做什么?这剑脏了,我不想要了呢。”
“那也可以拿去拍卖,就说,这是沾过平阳侯的血,一定很多人想买。”
谢清一本正经地说,狭长的眉眼当中藏着一抹促狭。
秦婉瞪大眼:“啊,这……会有人买吗?”
“有!我出十两银子!”
围观的百姓当即就有人出价。
“太子妃跟太子殿下拿过的剑,十两你寒碜谁呢,十一两!”
当即就有人加价。
不过眨眼的功夫,叫价都上了一百两了。
秦婉连忙叫停:“好了,就你了,一百两,别再抬价了,一百两能买多少好的刀剑了。”
秦婉让蓁蓁去把剑交给买家,又对周围的百姓说:“这一百两银子,我要交给太子殿下,拿去修建大坝,大家也知道,申阳下了两个月的暴雨,全仰赖新建的大坝才能够保下游百姓平安,免了洪涝之苦。所以,这一百两银子,拿去修建大坝,也是造福百姓。”
“秦小姐仁善。”
百姓们纷纷夸赞。
谢清方才转身看向陆偃,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一身,伤成这样还不走,也是令人佩服。
他嘴角含笑,眼底冰冷:“平阳侯,你找孤的未婚妻,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