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拍品,起的是抛砖引玉的作用,不是最便宜的,也不是最贵的,却也能够正中他人的心头好。
不然的话,第一件拍品就流拍了可不好。
安王看到扇面,眼睛一亮,举牌就拍:“三百二十两!”
秦湛眼疾手快,也没防得住他举牌,他下意识往楼上瞧一眼:“你个老小子,欠着陛下的银子没还呢,这会儿还这么高调!”
安王跟屁股底下长了刺似的,看着那东西可是心动不已:“你个大老粗,半点不懂!这两位先生是前朝人,他们可是在书画一道上颇有造诣,更令人传颂的是两人的友情,那可是伯牙子期,令文人士子传颂……”
安王说这话,瞧着这扇面过了五百两银子,就想举牌下手,却被秦湛给抢走了牌子,他伸手就去抢牌子:“你给我!别耽误我买东西!”
秦湛白他一眼:“你带的银子,够你拍蓬蒿真人的画作吗?不够还找陛下借?陛下给吗?到时候陛下问,你银子呢?你说:我要买蓬蒿真人的画作,陛下你借点银子给我呗,你看陛下削不削你就完了。”
安王这才悻悻落座,眼睁睁看着扇面从眼前溜走。
心爱的东西不能拍,安王就闲了起来,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扭头又凑到秦婉跟前,问她:“听闻,太子殿下去找平阳侯催债?可平阳侯好像至今都没还钱,今天也没来,可见手头事真没钱啊。”
秦湛真的恨不得给这安王一拳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婉却没有丝毫尴尬,大大方方地笑道:“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他是真的没钱,而您是真的有钱?”
安王的笑僵在脸上,半晌后才又扯出一抹笑,对秦湛道:“你这孙女,可是继承了你那伶牙俐齿,我那皇后侄媳妇,可有的头疼了。”
秦湛白他一眼:“我估摸着,你儿子这脑子也是一脉相承。”
都不怎么聪明。
安王的世子,至今没有差事,也试着做过生意,可是作为世子爷,哪儿能出面做生意?
不过是街上看一看,想要开什么铺子,吩咐下面的人去做,赔了不少银子,至于为什么赔银子,就不得而知了。
安王被他踩了痛脚,顿时龇牙咧嘴:“你个老匹夫!”
“你个老小子,再不出价,东西要被人拍走了。”秦湛一指下面,两人插科打诨的时候,已经拍到了蓬蒿真人的画作,一万的底价,已经叫到了三万两银子。
安王眼睛一红,当即起身从秦湛身边拿起牌子大吼:“三万八千两!”
蓬蒿真人的画作,从来不愁卖,因而市场价两万多两银子的东西,定价一万两,而今被人叫到三万两,已经是高价了,没想到,安王直接加了八千两!
拍卖师一指安王方向的雅间,道:“这位出价三万八千两,还有没有出价的,这是蓬蒿真人……”
安王嫌弃拍卖师啰嗦,在等了几息没人出价后,他冲着外面喊:“你就落锤吧!本王出价最高了!”
“三万九千两。”二楼雅间有人出价了。
安王一瞬间眼都绿了,拍着桌子要出价:“四……”
“四什么?皇叔的银子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