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意眼神坚定:“对,你只要说你的选择,我帮你。”
陆玲芮眼里迸发出从未有过的光芒与坚定:“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也不要嫁娶长安侯府。”
白晚意用力点头:“好,我帮你,首先,我们假死吧。”
白晚意这会儿也没想那么多,她脑子转得快:“你就假装一根绳子吊死了,我救你出去,先去别院暂住,日后的事情再谋划。”
白晚意没想到以后,陆玲芮却想到了以后,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白晚意:“我以后能跟着嫂嫂行商吗?”
白晚意一愣,诧异地看着她:“你确定吗?行商可是下九流。”
虽然白晚意不认为行商是下九流,可是陆玲芮这样大家小姐长大的,自小就是诗书礼仪,女则女戒,竟然想要行商?
白晚意转过她的身子,附身看着她的眼睛道:“行商是很辛苦的事情,而且不时还要应酬,喝酒,你一个女孩子很容易被人占便宜。”
陆玲芮却说:“可是嫂嫂却没有喝酒啊。应酬又是什么没意思?”
“应酬就是吃饭交际。”白晚意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最近各府的赏花宴,我去的比较多,就是为了这个。你若是真的跟我行商,且是假死脱身,你以后就不是平阳侯府的小姐,而是商贾之家的小姐,甚至是丫鬟。”
“那我也乐意。”陆玲芮眼神坚定,平阳侯府的小姐很荣光吗?出去不还是照样沦为他人的玩物?
长安侯府的少爷们自不必说,从头到尾没看得起她们这些庶出女儿,可是长安侯府的小姐们,以及各府的小姐们,都没看得起她们。
为什么?
一是庶出,二,则是无母亲撑腰。
陆玲芮心里清楚的很,她们这样的姑娘,命运自来不由己,幼时记得嫡母对的好,觉得自己比旁人家的庶女幸运,谁知嫡母命不长,早早没了。
嫂嫂倒是好,可惜,和离了。
如今的两个嫂嫂,倒也不是待她们不好,而是压根不管她们,那她们便要自己为自己谋算。
短短时间,陆玲芮想的很清楚,她心知自己这样的性子,嫁给谁,都要为他们谋划,为娘家谋划,她不想被人左右!
陆玲芮脑子再清醒不过,她再度坚定地说:“我不要孩子,我要跟着嫂嫂去经商。”
白晚意重重点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你这样……”
白晚意在她耳边低语,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信得过的人操作。”
“好。”陆玲芮颔首,起身送走白晚意。
当晚,陆老太君刚给长安侯府送去拜帖,要登门叙旧,府里就乱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九小姐吞金自尽了!”